温然低头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大概不想阿萝遇到危险吧。”
温萝撇了撇嘴,明显不信这个理由,可是她信二哥。
“就是,姐。你身体太弱了,不要总想着出门。”温越还在一边调侃。
温萝白了他一眼,而那边的温越只是假装没有看到摸了摸鼻子。
不远一只小乌篷船在平静水面划过一线波澜。
“二哥,元宵后带我去江州府玩吧,有二哥在,阿萝不会有危险的。”
温萝抬头,水润的眸子映着晚霞的光辉。温然摸了摸温萝的脑袋,依旧眉眼带笑:“阿萝乖,下次好不好?”
元宵后就是二哥温然上书院的日子,那个时候天气尚凉,江州府还有丝微年节的热闹,听大哥说过,江州府一年到头都是热闹的。
温萝听到二哥这般说,欲言又止。
就在此时一只小船准备靠岸,船夫是温家的熟人刘爷爷和阿水,只见他们还远远的就在那边招呼。温萝回应的挥挥手,嗓门大的刘爷爷倒是先喊:“别等了,长胜和娇娘都不回来了。”
温萝几个人一听,似乎不相信。
爹爹娘亲从来不会不归家,即使寻常要去远些的江州府都会想办法当天回来。
“爹娘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温萝担忧。
二哥摸摸温萝的脑袋:“不会的,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等船靠岸,阿水还忙不迭的跑过来:“二哥,阿萝,你们别等了,长胜叔他们说不回来了,这是县里年节的瓜子酥,是婶子让我带回来的,听说还是异国的物什。”
温萝接过布袋,里面是一种特殊的香味。
瓜子酥,温萝是第一次见,异国的物什也是第一次见,可是温萝心里不安,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东西。
“爹娘为何不回家?婶娘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温萝皱眉不解问道
阿水也不清楚的摇摇头,刘爷爷将船栓了绳,从怀里掏出一块物件,摆出一看,是个雕花镶玉的木牌。温萝疑惑的接过,仔细端详,见木牌后面是一个温字。
“长胜走之前说是让我将这物什给你,他也没有说去哪,就说有事今日不能回镇上。”刘爷爷解释道。
可是温萝还是觉得甚是奇怪:“爹爹为何突然将此物交于我?”温萝顿时有些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可是能发生什么?
温萝提醒自己想多了。
温然询问:“那我爹娘可曾说何时回来?”刘爷爷和阿水都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阿水摆摆手:“阿萝别多想,说不定就是你婶娘家走不开,或者留你爹娘住一晚,年后串亲戚都是这样,别太担心。”
是的了,说不定就是被婶娘伯伯留了一晚。
阿水还欣慰道:“没想到你今日能下床来,看来常叔还是挺厉害的。”
几个人又说了一些话,拜别了刘爷爷和阿水,几个孩子就往家里走。
温萝手上拿着那块木牌,木制坚硬,光泽红润,上边精美雕刻各种花纹图案,正中心镶嵌一颗通体碧玉的玉珠,青翠欲滴之中似有似无透露光芒。
阿萝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雕花和翡翠。可是阿萝怎么看这块木牌,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这种不安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存在,说不清事担忧父母的安全,还是担心什么意外。
总感觉是某些事情发生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