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自个儿是皇贵妃还是老佛爷?!
这明摆着是要想法子来拿捏自己呀!
中山王府以往,都没啥晨昏定省的规矩,府中的庶妃侍妾并一众姬妾,都呆自个儿的院儿中,除却特定的日子会聚在一块,其它时,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而如今,妙梨却想出如此的法子来,令卞玉姬阴笑连连,“原来入宫一趟,就讨了如此一个馊主意!我还真真是高看她了!”
鸳鸯禁不住对卞玉姬道,“姑娘,这事儿咱需不需要告诉元狐大人?”
告诉元狐,便等于是告诉了桓彻。
“不必。”卞玉姬摇了下头,“我反倒是想瞧瞧她要弄什么鬼!”
说着,卞玉姬站起,走至那一人多高的玉镜前,端详着玉镜里边的自个儿,面上神情稍稍缓跟。那妙梨虽然出自苏家,但她那张寡淡的脸,木板似的的身材,怎会让男人有兴趣呢?而镜子中的女人,即便是一举手一投足,在男人眼中皆是致命的诱惑,也怨不的她会紧张呀!
“王爷到!”
一个声响响起,卞玉姬扭头冲着门口望去,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正迈着阔步,冲着自己走来。
他一袭绣着蟒纹的白色锦衫,脑袋上束着金冠,一块白玉蝉压着衫脚,天潢贵胄应有的仪态与风姿皆是绝佳的。
卞玉姬有一刹那间的怔神,转而又是一声讥讽的笑容。就算他亦是人中龙凤,可又怎么可以跟主子相比?
他在主子跟前,便似是萤火与皓月相比,完全便是暗淡无光了。
“玉姬,你在发什么怔?”桓循走至了卞玉姬面前,看见后者虽然盯着自个儿,但那目光却好像没落在自己身体上,不晓的在想啥。
卞玉姬随即缓过神来,冲着桓循嫣然一笑,眉眼一弯,声响温柔的让桓循的骨子也跟随者软了软,“王爷,你回来了呀?方才看见王爷进来的英姿,令人家都有些个失神了,还觉的是天上的神祗现身在这中山王府中了呢!”
“呵呵呵……”这一通话让桓循神清气爽,还有啥比自个儿女人夸奖自己来的更舒坦呢?他捏起卞玉姬的下颌道,“你呀,愈来愈会讲话了!今日个是怎么了?忽然这般夸赞孤?是不是又想去凤祥楼阁挑两件头面?还是想买两匹江南的织锦?”
“什么呀!”卞玉姬一把打掉桓循的手掌,满面娇羞的道,“人家是真心仰慕王爷,却被你说成这样……人家不理你了!”
“诶呀,是孤的错!孤认罚!”桓循知道卞玉姬并没真正生气,一把搂住后者的纤腰,轻轻咬住卞玉姬的耳垂,用俩人才可以听见的声响道,“今夜孤恰在这中,好生生侍奉你……”
卞玉姬一把推开桓循,捏着绢帕一旋身,背对着桓循,“王爷今儿还是不要歇在北苑了,你还是去南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