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虚彦你呢！方才你的木剑刺向凡儿的时候，生怕伤到凡儿，竟然强行收招，以至于乱了身法，露出无法遮掩的破绽。若非如此，即使凡儿的剑术造诣胜过你，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将你击败。这在剑客用剑之时，乃是不可原谅的错，你可明白？”

杨虚彦深吸一口气：“谢师父指点，虚彦……虚彦明白！”

“明白就好，”石之轩淡漠道，“去，将幻魔剑法和幻魔身法各练五百遍，不得敷衍，练不完不准吃饭。”

“是！”杨虚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一旁的空地走去，开始认真地舞起剑来。

杨凡始终静静地坐在一旁的青石，目光之中波澜不惊，让石之轩看了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杨凡坐在那里，和周遭环境完全融洽，竟然给石之轩一种身合天地，天人化一的感觉。这种境界，即使是在步入先天的宗师高手之中，也没几个人能达到。

若非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最擅长气机牵引，探查对方虚实，他甚至都要怀疑杨凡是返老还童的老怪物了。

“凡儿，我罚你哥哥练功，你不为他求情吗？”石之轩望着杨凡，语气反倒更加温和，没有对待杨虚彦那般严厉。

经过了一场战斗，杨凡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仿佛冰雪之中的精灵，一碰触就会化为冰雪纷飞一般。

他平静道：“严师出高徒，大哥是圣门补天道的唯一传人，更是曾经的长皇孙，背负太多，注定在无尽杀.戮中寻道。咳咳，如今流点汗，总比日后流血来得好，这一点我还是看得明白的。”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这个小躯体里是不是藏着一个夺舍的妖怪，”石之轩叹道，“明明才十岁，却比虚彦还要成熟。”

杨凡嘴角轻扬，那双乌黑得发亮的眼睛里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道：“天才总是早慧的，不是吗？”

石之轩凝视着杨凡，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话锋突转：“凡儿，你知道吗？我现在甚至有点想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