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快,朝那些敢砍云梯的死囚徒放箭!”
“是,将军!”
咻!
城下,吐蕃弓箭手,连续不断的朝着城墙放箭。由于守城的伤兵和囚徒已经没有弓箭了,无法还击,也无法冒头砍云梯,只有等他们城墙了。
松州城的城墙是标准城墙,城墙宽十二米,两边连接自然山体,长度两百米。
就这两百乘以十二的面积,六百囚徒用一腔热血写了两个字‘守护’!
刀光枪影,火光四溅,脚下的青石之间的缝隙都红了,是他们的汉血染红的。
刀顿了,手抖了,一身白色囚服,红了!
六百囚徒,只剩下了一百,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爬来的贼兵。
呃!
“兄弟,我记得你,你以前用鞭子打过我。”
哽咽!
囚徒和伤兵相互搀扶着,奋力砍杀着。
伤兵红着眼睛,语气颤抖道:“对不起啊,兄弟!”
“兄弟?”
囚徒很高兴,因为他用他的战功,赢得了士兵的尊重,等于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一声兄弟,足够了!
终究,在砍下去一批又一批的贼兵之后,囚徒已经提不动刀了,伤兵也提不动刀了。
囚徒和伤兵手挽着手,直接紧贴墙垛,任由弓箭射击,任由爬来的贼兵长刀刺进自己的肚子。
可是,他们依然手挽着手,如同一道人墙。
啊!!!!
一百伤兵一百重伤囚徒,用这样的方式,守卫两百米城墙。
一声长啸,依然手挽着手,同时狠狠一撞,撞下了一批爬来的贼兵!
他们全部化身圆木,用自己的身躯,为身后的家人而战!
没有百姓为他们喝彩,因为城已经空了。
其实,松州海拔2850米,什么也不产,没有青山和绿水,对大唐的农产没有任何帮助。
只因为,这是大唐的边关,就必须以命相守!
距离城门五十步的杨昊和姜恪,还有十一个能一打十的高手,看着这一切,全部热泪盈眶。
“兄弟,你们是战士,不愧天地的战士!”
杨昊没有过多的话,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只有这一句,够了!
“杀啊!”
“杀了这些唐兵!”
“杀了他们,这城里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吐蕃兵墙了,然后举着刀枪,从楼梯蜂拥而下。
与此同时,城门再次破碎了。三百用命顶住城门的将士,死了两百个。
就在最后一百将士退了回来,决定和杨昊同生共死,死守官道的时候。那两百个被活活震死的将士,无力的倒下了。
谁知道盔甲里,他们的身躯是什么样子。
谁又知道他们被撞击力震死的过程,受了怎样的痛苦。
全靠一股毅力,一个责任心,身为戍边将士,保家卫国的责任心,坚持到了失去生命的时候。
吐蕃士兵从城墙,从城门外蜂拥而入,全部长qiang列阵指着杨昊,指着这一百一十三个将士。
驾!
一匹吐蕃战马从城外进来了,马坐着的,就是杨昊的杀父仇人。
人高马大,满脸胡子,手持狼牙棒的巴桑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