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中呼呼风响,但见长臂老者将麻袋舞成一团黄影,似已将风波恶笼罩在内。
凌宇这时方瞧清那风波恶形貌,只见他身形瘦小,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但他刀法精奇,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
如原本的轨迹一般,风波恶大意之下,最后还是被丐帮长老的毒物所伤。
此时却听得包不同怒喊一声,便向那长老冲去,凌宇身形稍转,幌到包不同面前,拦了他去路,叫道,“你不要命了么,自己还伤得不轻呢?”
包不同怒横了他一眼,愤愤道,“不用你假惺惺。”
凌宇讨了个没趣,并不以为杵,转身向那长老微笑道,“马副帮主不是慕容复杀的,你这样伤他手下,未免有违江湖道义,况且于丐帮声名亦不好。不妨将解药拿出来,给这位仁兄解了毒,大家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将事情讲个清楚,岂非更好?”
此言甫出,众人尽皆喧哗,丐帮群丐更是纷纷叫肆,“甚么?不是他杀的……”
“证据确凿,他想赖不成……”
“你小子是个甚么东西,大言不惭……”叱责、喝嚷、漫骂声登时席卷而来。
凌宇公然不惧,依然脸绽笑容,等他们的骂声低歇了一会,才缓缓道,“有理走遍天下,我想丐帮应该是个讲理的地方,不至于像一些别的帮派那样目光短浅吧?”他此言似褒似贬,果然,丐帮众人渐渐的没了声息,待寂声一片之后。
那凌宇又慢慢道,“说慕容复杀人,无非是凭那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凌宇话尚未讲完,便听得那包不同哇哇大叫,“小子,你放甚么臭屁呢?”
只见凌宇面色一沉,道,“姓包的,你若在我面前再胡言乱语,你家公子之事,还有你风四弟之伤,爷立马撒手不管了,你衡量着办罢?”
凌宇见他不再找茬,也就安心了一些,转身面向群丐,微微一笑,道,“单凭这一点证据是不足以认定慕容复是凶手的,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多少是颇有共通之处,料来那马副帮主的‘锁喉擒拿手’功夫并不是很难练,会的不一定就他慕容一家。”
一直未曾说话的乔峰,突然喜道,“凌公子,如此说,害死马副帮主的凶手,你知道?”
凌宇道,“略知一二。”
乔峰闻言,眸中幌亮,急道,“是谁?”
凌宇微笑道,“暂先不说。目前紧要之事,是须得给这位风兄解了毒才是正理。”
乔峰点了点头,向长臂叟道,“陈长老,请你给这位风四爷解了毒吧!”
长臂叟陈长老一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不小。”
乔峰道,“凌公子说的不错,咱们尚未跟正主儿朝过相,先伤他的下属,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咱们还是先站定了脚跟,占住了理数。”
陈长老气愤愤的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报仇雪恨,还有什么仁义理数好说。”
凌宇笑道,“这么说,陈长老您是不相信在下所言喽?”
陈长老冷笑道,“哼,你小子是谁?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我帮众之心,是何歹意,快快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