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一帮牛仔打扮,不修边幅的人群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实际此人也确实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
此刻正跟约翰滔滔不绝长篇大论,讨论绞刑和就地处决之间的分别和必要性。
说着一口浓郁的日不落伦敦口音,自称叫奥斯瓦尔多·莫布雷,是一名绞刑官。
大厅的壁炉里火焰熊熊,壁炉旁的沙发
还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穿着一身军装。
面庞有淡淡的皱纹,然而目光矍铄,显得很有精神。
虽然垂垂老矣,想来也是个很有阅历的人物。
兰迪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用力抽动了下鼻翼,是血腥味没错。
就是不知道这味道来自于人类还是山里的野兽,兰迪的嗅觉并没有那么强大。
约翰这会感觉也不太妙,看谁都像多茉歌的同伙。
结束了跟那位似纳粹军官的谈话,走到窗户边盘问那位牛仔。
没成想牛仔说话滴水不漏,一无所获后转身又挑衅的问老人。
“老家伙,你特么又是谁?”
老人指了指袖口的徽章,纠正约翰的话说:“将军…”
约翰耸耸肩:“好吧,将军。”
将军却并不想搭理他,只是冷冷的说了句:“鬣狗,”
就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约翰的心理素质很强大,若无其事的对旁边的多茉歌说:“相信我,我听到过更难听的叫法。”
兰迪走到壁炉前慢慢的烤火,并不看别人。待会儿肯定又是一场大战,他需要补充体力。
正在这时木门被人用拳头敲的震天响,房间里所有人又齐声大喊:“踹门,把门踹开!”
兰迪觉得这一幕很好笑,门口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个人,是那个最先出场的墨西哥人鲍伯。
鲍伯又是一阵忙活总算把门钉好了,嘴里抱怨着:“我的天,这门真难伺候。”
几个人都围着火炉开始喝咖啡,这木屋四处漏风,雪花顺着木板缝隙飘进来,但总比在外面挨冻强。
隔着窗户,兰迪看见马奎斯顺着牵好的绳索艰难的一步一步往木屋这边挪动。
进来后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瞧瞧这条大黑狗。”
扭头看去,原来是将军老头,兰迪心想真是嘴欠。
克里斯马补充:“拉布拉多。”
马奎斯并不动怒,只是低头看了下地板缝隙里的一颗糖豆,又抬头望了望货架玻璃罐里的糖豆。
顺着他的目光,兰迪也注意到了这些,判断出这里发生过一场激战。
货架的糖罐肯定曾经被打翻落地,地板缝隙里的糖豆想必就是这么来的。
凶手是谁呢?难道是这里的所有人?那个自称是将军的老头又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老头不可能是凶手,难道老头在包庇那个凶手,又或者凶手胁迫了老头?
摇摇头不再多想,不管是谁要搞事,兰迪打算全都干掉,这里没一个人是善茬。
话痨克里斯这会和自称是绞刑官的奥斯瓦尔多搭了话,俩人一见如故攀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