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就带着我们下了楼,我寻思着刚刚在电梯合上之前的那个人,想着要回去再看看小书包是不是会被收走,但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捡走也好,免得还一直徘徊在这个大厦里面。
早上有点清冷,我与小伙子告别之后,就匆忙赶向了单位。说起今天倒是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我要和另外一个区的支行的小伙伴核对一些关于贷款放款之后的用途。等我到单位,我居然是正好踩着点进去的,打了卡,所有人都在办公室忙碌起来。
我整理好了所有东西,到主任办公室上交了需要核对的资料以供备案,交接完之后,我就出发了。
今儿个要去盘龙区的支行,等我开着车到达的时候,将近十一点了,我到了他们的办公室,结果需要交接的人正好出去了,说是要下午三点回来,我前思后想,就说我下午在过来吧。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公鸭嗓,干脆趁这几个小时去看看那个姑娘,看看她从我这里离开以后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按照导航,来到一二一大街上,学校很好找,我开着车直接进去了。
我翻开手机通讯录,备注了公鸭嗓,发过去一条短信——同学,我现在在你们学校,一起吃午饭吧!
我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依旧没有人回复,我都已经抽完第二根烟了,于是我就直接拨了电话过去。电话的接通声响了十几遍,但是对方依旧是不回应。
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继续拨,直到打了第四次,才有一个人接电话。
“你好,你找谁?”我一听就知道不是公鸭嗓。
“你好,我是王子瑜的朋友,我找她有事,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我赶忙回答。
“那个,我们不在学校,我们在医院里。王子住院了。”那边的女声回答。
我心下一凉,看来真的是出事儿了。
“哦,我出差去了,不知道她住院了,现在哪个医院,我过来看看她。”言语间,我已经发动了车子。
“嗯,就在昆医一附院,西昌路上。”
“好的,那我现在就过去。”这个地方不需要导航,之前我去过安琪儿医院那边的支行,我记得这个医院。
车子行驶在匆忙的车流中,每一个红灯仿佛都是折磨人心的咒语一般,我嘴里念叨着,快点快点,脚下不自觉的就会用力深踩,还好这个点车不是很多,差不多十几分钟,我就到了。我赶过来没花多少时间,却是在停车场着实等了二十三分钟才等到了一个车位。
我按照公鸭嗓朋友发的床位,最后在一个单人病房门口看到了那个女孩,这个女孩我没见过,她看到我仿佛是认识一样,笑了笑。
“王子瑜的同学吗你是?”我赶忙打了个招呼。
“嗯,哥哥你好,我叫任玮冰”小女孩很有礼貌的同我打了招呼。
“她在里面?”我望了望门口的小探窗,看到病床上拉着白色的帘子,看不到有人在里面。
小女孩点点头。
“他家里人呢?”我看此时就只有这个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疑惑的问道。
“王子的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在昭通,还没到。”小姑娘脸上浮现着看得见的忧伤:“在学校,我们都叫她王子。”她看着我有点疑惑的目光,赶忙补充了一句。
“那她到底是怎么了?”我看小女孩半天也没有让我进去看她的意思,就有一些疑惑里面究竟怎么样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者说,我门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为我们几个都没有事儿,就王子这样了。”玮冰也看向里面。
“什么意思?你们一起做什么了?”我有点恍惚。
“你是王子的哥哥么?”玮冰突然问道,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言语过多了,突然开始警戒了。
“嗯,我是她哥哥,以前一直在外地,现在调到昆明这边的来的。”我顺着玮冰的话说了下去:“前天晚上他们在昆都玩的时候遇见我了,那天晚上就是住在我家的。”
玮冰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啊,我知道你,王子说了,你们在大理的时候也遇见了。”
我点点头。
“你快说说,你们做什么了?”我着急起来。
玮冰望了里面一眼,忐忑地开口了。
(以下是记录玮冰的叙述)
昨天早上,她们几个起来准备去上课,在那里洗漱的时候,王子就打开宿舍门进来了,大家还都八卦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之类的,王子说昨晚住在在大理遇见的自己的哥哥家了,她哥哥也正好在昆都那边和同事一起玩,没错,这个哥哥就是我了。
大家没有淘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上完了一天的课,大家吃完晚饭之后就在宿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时差不多到了十点左右,过一会儿宿舍就要熄灯了。于是几个意犹未尽的人,又匆忙找出之前准备好的蜡烛——她们以前一直用充电台灯,但是后来为了搞气氛,就专门买了几支蜡烛。等全楼都黑下来之后,她们悄悄的拉上窗帘,点上了蜡烛。
这种气氛,自然是几个小女生要开始讲一些惊悚吓人的故事而准备的。
其实大家都很喜欢听王子说这种事情,虽然听完以后都有点作噩梦,但是听的过程还是十分爽的。那天晚上王子照例讲了一个——但是她说这不是故事,这是昨晚她住在自己哥哥家里看到的真事儿。
我一听到这里,我愣住了,我家?
难道王子经历那一切的时候,她自己完全有意识?
我赶忙继续认真听,偶尔经过的护士看我俩一直在那里窃窃私语,目光有点奇怪,甚至走过去了,还要回头看看。
玮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