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摇了摇他坐着的躺椅,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与怒,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胡青牛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谢逊发现,他放在躺椅扶手的手掌,不停的轻轻敲打,甚至带着一点微微的颤斗,完全出卖了他紧张的内心。
“既然不可能是鲜于通,那么这次你得罪的那个人是谁?”谢逊问道。
胡青牛发现,谢逊并没有问他有没有得罪人,而是直接问他得罪的人是谁,足以说明谢逊发现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胡青牛的脸色变得犹豫起来,不知道要不要说。
蒙着面纱的黛绮丝,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谢逊和胡青牛如同打哑谜一般的对话,微微蹙起眉头,双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亮。
之所以要让她带面纱,便是因为她的容貌太过惹眼,避免外面那些人见了生出邪念。
她是个很聪明的人,根本不需要谢逊和胡青牛给她解释,她也能够思索猜测出一些事情的大概。
“你是打算逃走么,那个人真有那么可怕!”黛绮丝从胡青牛不安的眼神中,猜测到了胡青牛心中的想法。
胡青牛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我确实准备逃走避避风头了。”
“前些日子,蝴蝶谷来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话细声细气的,我一眼就看出了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她直接叫人抬进来一箱黄金,说她父亲重病了,请我务必更她去一趟大都,给她父亲治病。”
“我一听她父亲不是明教中人,摇头就拒绝,更何况她还想要我大老远的跑去大都,我更加就不可能同意了。”
“刚开始时她还是好言相劝,一次次的加重许诺的好处,诚意十足的在我屋外的等了三天两夜,我见她眉目间神色十分的着急,应该确实是个担心父亲的孝女,可是我早已经发过誓了,这辈子非明教中人,绝对不救,如果我违背了,那我还是人吗,还对得起我的老婆王难姑吗,于是我好言劝她,还是乘着有时间,赶紧去找找别的名医,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
“谁知,这姑娘也恼了,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她父亲治病,她就把我最亲近的人抓过来,让我常常即将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自然是不为所动,想我父母早亡,妹妹也死了,剩下的最亲近的人,也只有老婆王难姑了,而难姑自从跟我闹翻了之后,就没有再跟我见过面了,行踪隐秘,我寻找多次都没有找到,她要是能给我把难姑找回来,我感激她还来不及了。”
“她冷冷的丢下一句你等着,就离去了,结果当天晚,她就带着人,把难姑五花大绑的抓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