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可不是一回事，周天赐慢慢踱步，到了大厅东侧，这边的小姐姐们裹得严实一些，等会真要是跳舞，不会太尴尬。

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舞会，又没有同伴，周天赐有好几次想去搭讪，都被人抢了先，渐渐地，失去了勇气。

几曲舞曲过后，周天赐也放开了，打定主意，整场不跳也无所谓，看着不远处的休息座有空位，走了过去，干脆坐下。

过了没多久，大概就一二分钟，隔着小圆桌的空桌坐下一人，周天赐侧头看去，这是个大胖子，脸胖脖子粗还挺着个大肚腩。

“这位先生，你很面生，第一次来吗？”大胖子笑着搭讪。

周天赐点头：“对，我第一次来。”

“怎么没邀请舞伴？”大胖子问。

“不急，先等等，你呢？”周天赐回。

大胖子拍了拍大肚腩，反问：“你觉得我会跳吗？会有美女赏脸吗？”

这话，周天赐不知道该怎么回，目测他的身材，能握住舞伴的手，肯定就摸不到舞伴的腰，除非想把舞伴给压地。

幸好还有点急智，周天赐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算是做了回应。

“这男人啊挑女人，其实女人呢也在挑男人，来到舞会，英俊潇洒又有气质的男人最受女性欢迎，再次就是身份不凡，哪怕长得像一头猪，也会被女人们围着，而我呢，偏偏又不是一头有身份的猪，所以悲剧了。”

周天赐被他逗笑了，连忙干咳一声。

大胖子也笑了，接着说：“不过，我是一头消息灵通的猪，也就是所谓的包打听，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又或者知道一些什么大众不知道的消息，都可以跟我交易。”

周天赐一下就来了兴趣，真没想到居然有干这一行的，试探着问：“那你怎么收费？”

“按照消息的价值来收费或者支付。”大胖子依旧保持微笑。

周天赐两眼一转，想着这个月还有不少零花钱，花钱去体验体验，不过先得了解规矩。

“要是我打探的消息，你不知道怎么办？”

“首先，你问什么，我绝不告诉别人，其次，如果你要打探的消息我不知道，不收咨询费，最后，连问三个问题，我都一无所知，那么说明我的消息来源有了巨大疏漏，停止交易，可以做个朋友。”

不等周天赐接话，大胖子敛去微笑，一本正经地说：“主顾需要知道，问的问题，不涉及国家机密、不涉政，假设要是你问中海市城区兵力部署，不好意思，我会通报国家有关部门。还有，要是问有没有外星人这样的类似问题，说明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会起身就走。”

周天赐点了点头，道：“那咨询费怎么算？”

“我们第一次见面，给你优惠，就1000块好了。”大胖子又恢复了满脸微笑。

1000块不便宜，不过以自己的零花钱来说，1000块不算什么，哪怕被骗了，也是增长了见识。

想了想，周天赐问道：“你知道最近本市出现的那辆纯电动布加迪威龙，这辆车里坐的是谁？”

“这个消息价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我还没十分肯定，所以在咨询费1000块的基础，加1万5的答案费，一共是1万6。”大胖子说得很轻松。

周天赐凭直觉感知，他不是骗人，于是爽快地点头。

“你是第27个问这个问题的人，这辆车查询车牌，表面是挂靠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实际它属于深蓝未来科技集团所有，于三年前周秉林的夫人王婉芬购买，买入后，一直没有路，据我所知，这辆车是王婉芬为她儿子周天赐所买，不过周天赐已经失踪十年，目前我还没有确切的消息确认开车的是周天赐，但这一辆车突然出现，说明极有可能就是周秉林的独子周天赐，他失踪十年，现在回来了。”

周天赐看大胖子的眼神都不对了，厉害啊，果然不愧为一头消息灵通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