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嬷嬷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尽是怜悯,开口道:“这东西叫阿芙蓉,是由罂粟提炼而成,是求人的良药也是害人的毒药,在宫中是严禁之物。长期食用或闻之会使人精神恍惚,暴躁易怒,并造成依赖,最后渐成疯魔之相。”
说着并把每个花瓣间的阿芙蓉抠了出来。已随着香块燃烧融化后的分量仍旧不少。“侧福晋这里估摸着已有两三个月之久,想要戒掉怕是要受些苦头。”
李氏闻言盯着耿嬷嬷手里的阿芙蓉眦目欲裂,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这个香炉她用了五六年之久,最近不常把玩竟不知被人调了包。可能动她喜爱之物的人不作它想,定是视财如命的戴嬷嬷见到了相似之物才起了心思。
不由惨叫:“戴嬷嬷那老乞婆误我啊——”
正院
送走一众妯娌回到院子福晋就觉腹中绞痛,很快下|身就有东西流出体外。惊恐不安的一把抓住林嬷嬷,叫道:“快,快去请太医——”
林嬷嬷见状也慌了神,赶紧让几个丫头搀扶着福晋上了床。又让太监胡明达赶紧去把还留在前院的太医请过来。
胡明达不明所以,但见林嬷嬷已经惊吓得六神无主了就慌忙窜了出去,心急火燎的拉着太医往正院赶。
这个太医姓刘,是专攻儿童病痛的。这两天二阿哥的高烧时常反复就被四爷扣在了府里,被慌乱的太监拉过来替福晋诊治。
好在福晋不是大毛病,就是妇人常见的癸水不准时、体寒等症况。开几幅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也如实说道:“福晋这是近期郁结于心,心情不畅导致的内经不调。好在不是大事,臣给您开几幅药您再放松心情很快就好了。”
福晋原本惨白着脸紧张盯着她,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林嬷嬷更是通体发寒,颤抖着声音问道:“不是……不是……有孕吗……”
太医心中一紧,面不改色道:“福晋身体康健,有孕是迟早的事。”
但见主仆两人打击过重迟迟回不过神来,就看了眼领他进来的太监。
胡明达也深觉可惜,到底先前没有期待很快就接受了事实。见太医看向他赶紧把人领到东厢房的小书屋里让他写方子。
又让丫头准备了荷包,送人出去时还忧心交待:“要是主子爷问起,还请太医如实回答。……福晋最近先失亲子,又要操劳府务妾室,难免精力匮乏损伤了身子……”
太医最怕参合女人之间的事,忙点头应承。
林嬷嬷在太医离开后就回了神,看了眼灰败凄楚的福晋很是心疼。摆摆手让丫头都退了出去,才走到床边坐下握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