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的目光逼视着孙悟空，里面是赤裸裸的私心，而不是什么众生平等的宏愿虚言，这这一眼之中，唐僧真的没有什么满着孙悟空了。

孙悟空在这一眼之下，竟然松懈下来，轻蔑地笑道：“师父，你这才是说了实话，不像那些虚伪的秃驴了。”

唐僧问：“那你回来吗？”

孙悟空问：“我要回来，你要这么处置我?”

“呵呵，”唐僧笑道：“在我的心里总有一套法律，杀人者是要判死刑的。”

“哦，所以你要俺老孙给这几个凡人赔命?”

“那怎么可能，你可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唐僧道：“只要你诚心悔悟，这次我不跟你追究，你看诚心给这些死去的人上几柱香吧，让他们分分你的福运。”

唐僧知道，那种死去的人一定希望孙悟空偿命，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孙悟空是他的徒弟，那些人与他素昧平生，唐僧又不是警察，所以他们的冤屈注定得不到声张，这就是现实。

赤裸裸的现实。

就跟他们吃猪肉，吃猴脑一样，猪和猴的冤屈也不可能得到伸张。

人类能幸福地活着就是一种幸运，很多时间，大家都是不幸的。他们的今生可能取决于他们的前世，但是今世却又影响着明世。

很多人身体健康，寿命却到了，被小鬼捉魂，跌一跤而死，这些冤屈又跟谁去算呢?

唐僧感觉自己又要陷入魔障了，越来越深的魔障。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那么更深的魔障，又是什么呢？

孙悟空这次老实了，或许唐僧承认了自己的自私，他也承认了自己的弱处，他无法承受紧箍咒的疼痛，接过了唐僧变出来的香，给那几人点上。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一些福运，也转移到那些人身上。

唐僧看见这一切，却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他凄惨地笑了，这就是学的太多都人的痛苦，什么都学，各种理论会在脑海中打架。他既然知道了达尔文相对论，又为什么要精通佛学?他学了佛，又为什么要学道?

学了道，又为什么要记得脑海中的奇奇怪怪的思想?

太多思想在他脑海中了，他不知道自己要相信哪个，最终的结果只有疯魔。

或者自爆，死了，就一切都清净了。

或者忘却，忘记了，就四大皆空了。

四大皆空，唐僧此时心里，突然希望有种绝对的清净，可以让自己安静下来。

他露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