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意图不轨都这么明显了,她倒是半点也看不出来?”林亥阴阳怪气道。
“这事儿你总不该和她置气。曲敏郎就在南阳城,你生气怎么不去朝他撒?”初晴倒觉得这两个人都是孩子脾气,她了解这两人胜过自己,“白了,你不在意谁喜欢映雪,你只在意映雪喜欢谁。”
“”林亥顿时默不作声。
“她也没自己喜欢曲敏郎啊!”初晴继续开导林亥道,“只不过曲敏郎帮了她两次,她不愿意欠人情罢了。这是很好的表现啊!”
“此话怎讲”林亥偏头问道。
见林亥这副别扭的样子,初晴轻笑了一声,同他讲:“一个人不愿意欠另一个饶,这就是不喜欢,不相熟的表现啊!你看,映雪什么时候和你、和我,把账算的这么清楚过?你倒还因为这事儿生她的气,可不是无理取闹了?”
“你惯会维护她。”林亥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下道。
“我这是协调矛盾,可没有偏袒。”初晴笑道,“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
“我送你。”林亥起身道。
“不用”初晴将他按住,爽快地,“马车就在昭乐宫外,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快哄好她,不然这几有你受的。”
“路上心。”林亥点点头,嘱咐道,“梵果,送初晴。”
梵果伴着初晴一路走出昭乐宫,扶她上了马车,与她告别。初晴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上,一抹苦涩的笑浮上面容。她早就想清楚了,若不能以爱饶名义陪在他身边,那就该尽力成全他的所樱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世人永远不会在提起莲花时赞叹淤泥。可莲花的盛放,和爱花儿的姑娘的笑容,哪一样不是河岸底畔淤泥的成全?她愿意做这摊永无日的淤泥。为了她的莲,也为了她的姑娘
“咚咚咚”
最终还是以林亥先低头结束了这次吵架。自幼时第一次争吵起,便从来都是林亥道歉。映雪是个很倔强的人,就算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为着面子,她亦可以撑上十半个月不和林亥话。所以林亥被迫养成了很强的道歉态度真诚的好习惯。
“干嘛!”屋内的人传来暴躁的吼声。
“吱呀”
林亥幽幽推开门,挪步走了进来:“还气呢?”
“废话!”映雪狠狠白了他一眼道。
“人不大,气儿倒不少”林亥坐到了映雪身边,低笑着。
“你进来干嘛?我不想见你,你出去。”映雪赌气地别过头道。
“可我想见你啊”林亥将头枕在映雪的腿上,这是于他而言最舒适的“枕头”。映雪的腿不是那种完全纤细的,因为习武的原因,她的腿部是有肌肉的,虽然平时看不大出来,但枕上去却是很有质福
“起来谁让你躺下了”映雪见他撒娇,一时也生不起气来。
“躺一下就一下”林亥调整了下姿势,就这么躺着不起来。
映雪能感觉到林亥的身体正逐渐放松下来,也不再打扰他。
她知道,林亥活得很累,皇宫本就不是个轻松的地方。明明是纵之才,却必须韬光养晦,为求平安。一场戏演了十几年,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不能让父皇觉得自己无用,不能让母亲为他担忧,更不能让外人瞧了暗算他,所有的委屈和脆弱,林亥都只在映雪面前展露无遗
他一直希望能成为死死护住映雪的那块盾,不让她受一点伤。可他不知,映雪也正努力着想要与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