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中蕴含的信息量十分巨大，周缘直也是消化了很久才明白。

在地没有发生剧变的时候，假如地间有一百份金性，大修行者和普通修士都能感应到一百份，但大修士能控制八十份，普通修士不定只能控制二三十份。

所谓的“金性衰减”发生之后，金性总量其实没有变，但修士不再能轻易感知到金性的存在。

比如大修行者能感应到五十份，并能控制其中的四十份，而有些修行者只能感应到三十份，若到控制，能操控十份就算好的了。

但假如大修行者控制四十份金性的时候，允许那个只能感应到三十份金性的修士共享对法术的操控，那个普通修士就会惊诧地发现，地间的金性凭空多出来十份！

实际上并不是金性变多了，而是大修行者操控金性时，被操控的金性从惰性状态脱离，从而变得可以被感知。

只不过在地剧变以前，修士们习惯了能感应到所有的金性，所以他们误以为自己感应到的金性变少意味着金性总量的缩减。

假如炎修罗所为真，那为什么南蔡没有发现？

是因为九劫散人！

因为南蔡没有这么一位传中的大修士！

即便南蔡修为最高的修士所能控制的金性也没有超出普通修士所能感应的金性。

就比如一个修行者能感应到四十份，能控制其中二十份，另一个修行者只能感应到二十份，他们两个再如何研究也没法得出真实的结论。

这种法只是便于理解，实际上修行者对于所谓“金性”的感应玄之又玄，根本没有定量的标准。

不然的话众人各自出对金性衰减的感知程度不就得了？一个人自己的感知降低了百分之六十，另一个人只降了百分之四十，然后就能明白问题所在。

可事实上修士们对金性的感应根本没法定量描述，所以南蔡的修行者才一致得出金性总量在减少的结论。

而在胥坤国，九劫散人能控制的金性总量超过某些修士的感应量，才让他们有了这个发现。

“既然金性总量没有衰减，那就明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末法时代……不对，修士感应金性的难度一直在上升，如果有一再没有人能控制金性，修行传承就会断绝。”周缘直喃喃。

炎修罗笑道：“当时众人发现真相后，就依据同一修士在不同时间施展术法的效果衰减程度来变相定量感应难度的提升情况，这种定量研究方式其实并不准确，可他们却发现了一个规律。

“越强的修士对金性感应程度的削弱趋势越缓慢，虽然这些数据误差很大，不可避免地带有主观成分，实验的设计也存在漏洞，但人们依旧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他们甚至提出了一个假，并在这个假的基础上建立模型，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只要修为到达某个标准，就算地剧变的现象一直进行下去，也永远无法剥夺超限者对金性的控制。

“他们检验了很多遍推算过程，最终明确只要这个猜想正确，只要地剧变的程度没有突然加重，那个标准就一定存在，而且可以大致判断出那个标准所对应的修为。

“超限者就是对修为超过那个标准的修行者的称呼。

“而九劫散人，就是超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