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不,本宫倒要看看,姐姐怎么颠倒黑白,刚刚的事儿,我们这群人可都看见了。”柳贤妃笑得灿烂。
皇后扶额,对柳贤妃的性子很是受不了,要不是陛下念着她没了二殿下,就柳贤妃这个惹事的嘴,早千儿八百年的就被人弄死了。
孤妃拉拉柳贤妃,“贤妃妹妹少两句,皇后娘娘掌六宫多年,一向公正,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偏袒了谁,那也只是宫女的一面之词,也许不像我们看见的那般呢。安皖你也,都是怎么回事?”
安皖公主直到此时才回神,她收回手,顶着所有人目光,一字一句开口,“我没有推她。”
安皖公主的是实话,半点不心虚,至于众人信不信,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一张嘴,可不过安华那边两张嘴。
皇后娘娘是相信自个女儿的,可众人看见的,就是她推了安华公主,可不是一句“没有推”就能服众的。皇后娘娘看向安华公主,问她,“你怎么?”
“我……我……”安华公主半没出个什么,只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安皖公主不,有人会替她。
绿羽大声道:“公主哟,奴婢知道您不想生事,可奴婢也见不得您被人害还要委屈自个为安皖公主掩饰。”
“我没害她。”安皖公主扯着脖子辩解了一句。
“安皖公主,您不能因为我们公主被那畜生抓了,疼痛之下不心将汤圆儿扔进玉泉湖里,就想把我们公主也推到湖里去。”绿羽着,要去扒拉安华公主衣袖,让众人看见她手背上的抓痕。
安华公主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绿羽,怒喝她,“不许再了,不然我就打发你去浣衣局。”
柳贤妃可不管安华公主愿不愿意,亲自上手扒开她遮掩的衣袖,三道血淋淋抓痕出现在众人眼前。
柳贤妃大惊,“还不快宣太医,公主千金之躯,落了疤痕谁担待的起。你这蠢货,自个主子伤着了,不知道早吗?”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也是太气愤了,才……”绿羽一边,一边磕头请罪。
安华公主弱弱开口,“多谢贤妃娘娘关心,不怪她的,是我不让声张的,我……”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她吗?”柳贤妃打断安华公主的话,又对皇后娘娘,“我们这些人,都知道安皖身边养了一只猫儿,宠爱的紧,为了个畜生落湖,就要推人落湖,皇后娘娘教的好女儿啊。”
“安皖,你”皇后娘娘还是不信自己的女儿推了安华,只是先有她们一众人亲眼所见,后有宫女哭诉,再有安华手上的伤,皇后娘娘想为女儿辩解,也找不到理由。
安皖公主知道自家母后难办,安华给她设了局,她找不到证据证明安华污蔑她,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好叫皇后娘娘不难做,不失了主理六宫的威信。
“母后不用难办,安皖认罚。”安皖公主跪下。
“你”皇后娘娘气得伸手要打安皖公主,却始终下不去手。
她的女儿她了解,安皖这是不想她为难,但是,这罪名是能随便认的。今儿的事一旦传出,她的名声就毁了啊,皇后娘娘恨铁不成钢想打人,但想到安皖这么做是为了她,又如何能下的了手。
安华公主低下头,嘴角勾起笑,安皖那个蠢货,她要的可不单单是让她受点惩罚那么简单。
柳贤妃在一旁幸灾乐祸,“皇后姐姐还有什么好的?”
皇后娘娘闭了闭眼睛,只觉心口在滴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安华毁了安皖。
“母后,我”
皇后娘娘怒极,对着安皖公主也没好语气,“你给本宫闭嘴。”再听她话,怕是要气死她。
安皖委屈巴巴闭了嘴,她懂母后的担忧,只是安华既然敢做,就不会留给她翻身的机会,就算她死咬着不承认,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连累母后。安皖公主想的很清楚,只要中宫地位稳固,她就算毁了名声,也不见得就毁了所樱
柳贤妃:“安皖都认罪了,该怎么处置,姐姐心里有数吧。”
皇后娘娘正想反驳,旁边传出声音。
“贤妃娘娘错话儿了。”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碧溪带着萧青宁从假山上下来。
萧青宁双脚落地,缓缓朝他们走来。
在场的,有没见萧青宁,见她缓步而来,一时看直了眼,同时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般风华,只能是近来风头正盛的南阳郡主。
除了她,这上京城,还有什么人能有与宁阳郡主不相上下的姝色。
有人想起先前传闻,在心中感慨,这般绝色,也难怪陛下……
看见萧青宁从假山上下来,安华公主心生不安,她在那里多久了,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见是萧青宁,柳贤妃阴阳怪气出声,“南阳郡主好兴致。”
“不比贤妃娘娘好口才,白的成黑的,一顶帽子扣下来,似乎不见着皇后娘娘惩罚安皖公主,很不高兴似的。”萧青宁淡淡开口。
柳贤妃沉了脸,“郡主不要忘了自己身份,就算你是陛下赐封的南阳郡主,本宫也不是你能编排的。”
萧青宁无辜眨眨眼,“贤妃娘娘的什么话,南阳怎会仗着身份编排娘娘,就算南阳与娘娘品级相同,娘娘是长辈,南阳也应该敬重娘娘。”
一句长辈,一句敬重,听着是好话,但宫里的女人,谁愿意服老了,柳贤妃怄的不校
柳贤妃:“郡主本宫错话儿,敢问郡主,本宫错话什么,郡主要不出个三五七来,咱们就好好论道论道。”
皇后娘娘刚要为萧青宁话,却在听见萧青宁的话后,闭了嘴。
“安皖公主的是认罚,贤妃娘娘却是认罪,可不就错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