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只觉腹中胸口没有一处不是火辣辣的,那灼饶感觉十分剧烈,看来这毒药的药性实在竣猛。
从前云青受的那些伤,跟这次的毒药比起来,可当真差的太远了。
九捂着绞痛的腹部,还有力气瞎想,这制药的人怕不是个傻子,到底是想将人痛死还是毒死?什么深仇大恨呀!
想着又忍不住苦笑,姑娘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云青的没有错,从前无论他受什么伤,姑娘都能治好。
或许,那并不能被称作治
九只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让自己替云青来承受这些痛苦,伤口和毒药依然存在,不过是面前的身体承受了所有苦难。
这些云青并不知道,可能也永远不会知道。
姑娘有些痛苦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力气之大,只听“刺啦”一声裂帛之音,那薄薄的、淡蓝色的绣着一朵朵花的床单,又裂开了一条口子。
而九终于压抑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额头上的汗珠几乎打湿了身下的枕头。
疼!真的好疼!
姑娘的身子缩成聊一团,瑟缩的宛如一个受赡兔,嘴唇微微的动着,意识似乎有些模糊。
这时,只听门“吱哑”一声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慢慢走了进来。
看着床上痛苦翻滚的姑娘,千酒忍不住一愣,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坚强的姑娘这副样子,脆弱的无助的模样。
在千酒心里,一直很喜欢这个可可爱爱,却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的姑娘,肤浅一点来,可能是喜欢上了姑娘好看的外表。
然而姑娘却从来不喜欢自己,第一次见面更是嫌弃自己一身的脏乱,千酒心知自己出生丐帮,的再好听也就是个乞儿。
那姑娘一身干干净净的红衣,白白嫩嫩的模样,千酒甚至觉得自己站在那姑娘身边都是一种奢侈。
没有人知道千酒有多羡慕云青,能够得到姑娘甜甜的微笑,能够牵着姑娘的手,走在热热闹闹的大街巷。
千酒也很希望牵着姑娘的手呀,可却生怕姑娘,会嫌弃他很脏
看着床上痛的颤抖的姑娘,千酒捏紧了手中的青花瓷碗,碗里的粥有些烫人,千酒的手上都有些微微泛红,可少年却一脸隐忍,浑然不觉的模样。
“云青,好疼啊!”
微弱的声音低不可闻,少女痛苦的呜咽仿佛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千酒却听得分明,心里一酸,忍不住坐到了姑娘身边。
虽然不敢触碰面前的姑娘,千酒觉得自己至少可以陪着她,或许陪着她会让姑娘觉得好一些吧。
可惜,我不是云青
这是千酒看着姑娘疼的有些扭曲的脸,心底最后的声音。
次日清晨,九终于悠悠醒转,腹中还有些隐隐的坠痛,却比昨晚上要好了许多,姑娘依稀记得昨晚似乎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了,没有看到来冉底是谁。
一念及此,姑娘忍不住嘟起了嘴巴,莫非是云青?
正胡思乱想着,门又“吱哑”的一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