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甜走后,酒吧里还剩下八个人,黑胡子一伙,老马一伙,以及酒吧老板彭城码,八个人都是怅然若失。
这本该凑齐两桌麻将,极其热闹的人数【】。
却无论如何都热闹不起来。
大家发表完关于对李甜甜的想法,再也没有人说话,
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服务员在店里颓废地走来走去。
倒不是说服务员这个行业无关紧要,只是在我们的故事里,他们只能算是路人。
其实尴尬也是一种奇妙的气氛,谁也不说话,并不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可以不说话的默契。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剑神西门吹雪大战叶孤城,两人同时站紫禁之巅,再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了。
这种感觉还有一点像是,与心人水乳交融,完事之后才发现对方并不是你的心人,那种怅然所示,是人世间可遇而不可求的情感。
大胡子显然不懂这种玄乎的感觉,他的心人李甜甜已经走了,在场的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他讨厌的男人。
于是他只好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次:“你们是现在就关门呢,还是等到明天准时关?”
彭城码既然开了酒吧,黑道的人想必也是见过不少,这一场闹剧,让他脑子里的酒都醒了,满脸讨好地说道:
“大佬,有什么话都好说嘛,你看我这店也没啥生意,关不关门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般开酒吧的,遇闹市的,都想着和气生财。
彭城码没生到财,只能卖惨求和。
大胡子笑着大声说道:“哈哈哈!你没生意关老子鸟事!”
“但是甜甜来你这儿,就只能算你运气不好了,这也不能怪我!”
彭城码连声道:“不怪你,不怪你,我这租金也就半个月了,到时候准关门!”
大胡子说:“不行,明天就是明天,多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老子都不饶你!”
没想到这大胡子看着粗野,居然还有一股艺术家的执着和较真。
这时候,老马提了个建议,对大胡子道:“你想让他关门,他又不想关门。”
“如果到了明天,他又不关门,你就要揍他对不对?”
大胡子点点头:“可不是揍他,老子要弄死他!”
老马说:“那干嘛等到明天呢,有人挨揍直需揍,莫等人去揍空气啊!”
“要是等到明天,他叫来了帮手,你又打不过人家了呢?”
大胡子的脖子,估计有我的腰粗。
大胡子的手臂,至少也有我的腿粗。
关键是,这些年,我靠着虚胖,体型已经比很多人要庞大了。
可见这胡子的身体条件有多么的优越,身体好,胆儿就壮。
胆儿壮的人,就不容易服输。
大胡子说道:“叫帮手?这城里谁敢帮他,谁敢跟我叫板?”
“就算叫来百十个不怕死的,老子也不怕他!”
然后大胡子指了指自己的四个小弟,四个和他一样魁梧的小弟。
“看见我的兄弟们没有?”
“都是武校毕业的!散打冠军!你们这些小身板,估计受不了他们轻轻的一拳。”
没想到威猛如斯的大胡子,也要仗着小弟们的气势。
老马像是没看见一样,笑着道:“看见了,如果就这几个人的话,我敢打赌,你今天就要吃败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