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出门的男人,不是去见妖艳贱货,就是去会狐朋狗友。
然后和狐朋狗友一起找妖艳贱货。
不管是成为陈主任的狐朋狗友,还是帮着他找妖艳贱货,都十分的有搞头。
可是为什么要提着一条黄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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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站在窗口,激动地喊道:“快快快,你去小区门口等着,我在这边继续蹲守。”
“一会儿电话联系!”
我慌得连电梯也顾不得坐,楼梯直降,只用了一百秒就稳稳蹲在了小区门口。
然后我蹲了六百多秒,蹲得腰也酸了,腿也麻了,也不见陈主任出来。
他住的楼就在小区口,哪怕他再老二十岁,哪怕是用手爬出来,也该爬出来了。
我给老马打电话:“你人呢?咋还没爬…咋还没过来?”
老马在电话那头语气十分不自信地说道:“妈的见鬼了,老子眼睛也没眨,这鳖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说:“是不是回家去了?”
老马说:“不可能,这儿眼睛都没眨的盯着呢。”
又没回家,又没出楼,莫非陈主任跌在楼梯间,跌死了?
老马说:“你赶紧去单元门口守着,我马过去!”
两人在楼下汇合,蹲在门口抽了根烟。
我担心地说:“咱们要不要去,要是陈主任摔死了会不会讹诈我们呀?”
老马说:“想啥呢,这么矮的楼梯能杀人?”
但是老马又说:“我看这人进进出出都十几个了,要真摔死了,早就有反应了。”
我说:“所以我们要去吗?”
老马说:“我去,你在这儿守着。看见目标,立马报告。”
丫的还搞协同作业。
老马蹿去,没两分钟又蹿了下来,一脸蒙圈地说道:“见鬼了,这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确实奇怪,尤其还是背着一条黄瓜凭空消失的。
我说:“是呀,真是见鬼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我故意留给老马说而已。
然后老马捏了捏下巴,说道:“真相只有一个,这鳖孙可能去邻居家窜门去了。”
我说:“但是为什么要带着一条黄瓜去窜门?”
老马说:“我哪儿知道?”
“咱们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弄清楚他哪家,做什么去了。”
我说:“怎么弄,万一就是找哥们就着黄瓜喝啤酒呢?”
老马说:“那要看了才知道!”
“要是真那样,也就算我们没有进展。”
“别着急,慢慢来,只要他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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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丢了陈主任,让我和老马显得有些无能。
无能的人除了发怒,也只剩下睡觉。
于是无奈地返回酒店,我睡觉,他盯梢。
睡到半夜,我正做着好梦,老马的咆哮声把我惊醒,我听见楼下的汽车响起了各种各样的警笛,我又看见对面住宅楼里的声控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
大半夜的,老马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连陈主任都感到了怪异,站在自家窗户旁向外面张望。
对,陈主任回来了!
我和老马躲在窗帘后面,透过细缝看去。
只见陈主任衣裳凌乱,在窗口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状况。
又回到了餐桌旁,拿着那条刚刚带出去的黄瓜,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