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为什么要偏袒他?难道……就应为他是王首?”司马雨咬咬牙,她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
“我感觉,其中的玄机一定不浅。”
“你们想想。太公一边下达死命令,让我们一定要取了司马雷的项上人头。”
“一边呢?又暗中派大咒师协助。这就说明,他只是想比较一下我们之间的实力。”
“一旦有合适人选,淘汰一个司马雷也未尝不可!毕竟,在这几件事上,他让太公失望的地方太多了。”
“如果,我们三对一还是技不如人,太公还是愿意保大弃小。只有这样,才能符合他用人的准则。”
地上,别看司马风蓬头垢面,血迹斑斑的。分析问题时,依旧是头头有道,有条不紊。
“嗯嗯……言之有理!”
听完司马风一席话,司马雨也不禁点了点头。其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前音刚落,她又心思缜密的说来。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一直太公奉行的准则!”
“见雷王实力尚在,他才主动为其打圆场。而堂而皇之的说是遏制勾心斗角的风气!”
“想必,忽悠我们才是太公真正的目的!”
司马雨也是明白中人,听到她的话,司马电都冷笑了一下。
“你分析的没错!今夜本是血场,奈何司马雷命硬!”
“以至于,太公都给他抛来了橄榄枝!”
“回想今夜,实在是有再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情节了!”
司马风紧锁眉头,他咬牙切齿的念叨着。也只有在他盘算阴谋的时侯,其肢体语言和口语表达才算正常些。
司马电是一块活脱脱的木头,一般不太喜欢参与这些“流言蜚语”。所以,在司马风话音落口时,司马雨又接了过去。
“仅凭王侯一个借口,就足够了!何况……他说的借口还漏洞百出!”
司马雨话音刚落,司马风却迫不及待的脱口而道。
“可不是嘛!但太公愿意相信他,谁又能奈何呢?”
“特别是劫狱一事,故事干巴巴的,一点也不圆润!”
“说到底儿,太公待你好像也不薄嘛!”
听到司马风这诡异的语调,司马雨投来疑惑的目光。
“待我不薄?呵呵……”
“风王这就搞笑了。太公向来如此,何来不薄?”
“真不知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显然,司马雨是有些不高兴了。看她伶牙俐齿,面目狰狞。
不过,司马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微微冷笑一下,随即不慌不忙的说来。
“司马雷若一直震铃线上做文章,你想你能换身而退?”
“以太公的秉性,想必不可能!”
“藏宝塔是什么地方?就是太公的命根子!”
“你在他脖子上架大刀,你觉得他会是小题大做吗?”
“想当初,我被……”
说到这儿,司马风的语调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他竟然揭起自己的短来。待他反应过来,住嘴已经来不及了。
见司马风语塞,司马雨冷笑一下,然后冷嘲热讽的说来“你?你被什么?被唐家人吊打?”
雨王暗自窃喜,不乏嘲讽之意。
见司马雨这般神情,司马风也就放下了架子。只见他皱皱眉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怎么了?难道你就没有栽跟头的时候!”
这是他身上的一块心病,是他战斗史上的耻辱。一般,谁要是在他伤口上撒盐,他必定暴跳如雷。这次倒好,自己倒调侃起来。
看他这样子,也差不多迈出这道坎了。所以,司马雨才再次调侃起来。
“想你那次,太公下手确实是狠了些。”
“可你作为太公手下的天王之一,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太公的面子。”
“你让别人打他的脸,他能不打你的屁股吗?”
司马雨说这话时,两人都瞪着一对犀利的眼神看着她。不难听出,她就是在刻意挖苦太公,以泄私愤。
被太公当成棋子折腾了大半夜,还弄得遍体鳞伤,两人的内心也甚是不满。要是在平常,这可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小把病。
可此时,几人内心都愤懑不平,倒是这种冷嘲热讽,正迎合了他们的心理状况。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太公偏袒司马雷,显然就是侧面打我们的脸!”
“不知道你们作何感想,本王觉得,这笔账可不能被太公糊涂了。”
太公临走前千叮万嘱,不可勾心斗角。而他前脚走,后脚就开始议论起来。
司马风见司马雨都肆无忌惮起来,他也就露出了真面目。口无遮拦,倒显得爽性直快。
不过也是,这话说与不说都一样。大家同床异梦多年,岂是太公三言两语就能啐啄同机?
别看现在三人“亲密无间”,实则互相盘算,水火不容。至于谁的野心如何,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无需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