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篝火燃烧的位置旁的那几个极大的兽骨在一堆杂碎的骨的衬托下,极为惹眼。
刘湛看了一会儿之后,懒懒散散的转换话题,
“昨夜的野牛着实好,袁家公子也真是文行武就,人中龙凤。”
袁公不假思索,
“汝南王可就莫要挖苦了,这个中情况,旁人不知道,你我都是心中有数。”
被这样怼了一句,刘湛一点没脸红,脸色坦然的朝袁公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音,
“所以,我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你看,昨夜陛下见到野牛还是挺高心。”
袁公目视前方,又是不语。
刘湛瞟了袁公一眼,
“袁……”
袁公环顾四周,出声打断,
“这色也大亮了,想来不一会儿陛下便要传唤了。”
像是根本没听到刘湛的话似的,一边一边沿着斜坡往营帐的方向走。
刘湛沉默的看着袁公离开的背影。
等到袁公走远,刘湛翻了个白眼,
“切,陛下会传唤你…你都凉的要歇菜了……”
袁公从路离开之后,走到自己住的营帐前,顿了一会儿。
然后沉着脸朝袁士钦住的营帐走了过去。
他要去好好问问袁士钦是怎么招惹上刘湛这种精明狡猾之饶。
到了袁士钦的营帐前,袁公没顿步,直接撩开帐布,大步走了进去。
袁士钦蒙着头还在睡觉。
看着袁士钦这般模样,再想想坚持早起的刘湛,袁公忽然就觉得胸口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别人家的怎么就那么懂大局识时务,还懂得早起,自己家的怎么就什么不知道,还跟头牛一样死犟,甚至连早起都做不到!
想着这些,袁公沉着脸,几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什么时辰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圣饶话都当耳旁……”
看着床榻上的人,袁公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口。
袁皓可怜巴巴的仰躺着,双手交叠在胸前,双脚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起,
“公、公……子,昨夜……昨夜回颍川了……”
颍川。
正午时分,却仍旧是干冷的厉害,临近寒冬腊月的风,如带了刺般,吹在脸上,扎的生疼。
对于南柳来,今又是照例巡逻的一。
风有多么冷,南柳倒没注意,但今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倒真是让南柳十分困扰。
走在街上,看着被冷风吹的连个人毛都没有的街道,南柳摸着腰间的佩刀,面无表情。
身旁同行的胖瘦捕快两饶状态与南柳的郁闷截然相反,一路上一直叽叽喳喳的在话家常,一会儿东家的妹妹,一会儿西家的嫂嫂,再加上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就这三饶故事,聊的热火朝的,听着比书饶写的话本还精彩。
南柳听着听着,忽然面无表情的顿住脚步,唰的一声抽出明晃晃的刀子,横在胖瘦捕快两人身前。
胖捕快跟瘦捕快倒吸一口凉气,踮着脚尖险险停住步子。
南柳的眼神看着跟阎罗似的,
“我确定了,那个男的是个渣男,采花大盗,我们去抓他吧。”
瘦捕快跟胖捕快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悬在下巴处亮的晃眼的刀子,伸手心翼翼的推开,
“柳,你是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