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也不代表就是我们家的人,也不能用回来这两个字。”
袁皓无奈的偷偷抬眼瞄着袁士钦,不明白这大晚上的自家这位公子是想闹些什么。
袁士钦认真的看着袁皓,
“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袁皓乖乖的点头,
“听明白了。”
袁士钦注视着袁皓注视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接着往房间走。
袁皓站在原地,看着袁士钦的背影,
“……公子,晚上要不要给慕容姐留门?”
袁士钦皱着眉头顿住脚步,对袁皓的问题很不服气似的,
“她又不是我家的人,为什么要给她留门。”
后面的袁皓不敢再吭声。
袁士钦见身后没有反驳的声音再传来,冷着脸接着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都走到房间门口了,袁皓突然再次出声,
“公子你确定吗……以前你不是这样交代我的……”像是怕袁士钦发火似的,袁皓后面的话声音越越。
袁士钦砰的一声推开房门,
“她晚上去盛家了,留门她也不会回来!”
盛海棠从红绡楼出来的时候,身旁跟着笑嘻嘻的南柳。
两人笑笑的往路边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停着的盛家的马车走过去。
在红绡楼门外等了许久的周焕刚开始看见盛海棠出来的时候,赶紧站直了身子,准备朝盛海棠走过去。
但是脚刚抬,就看见了跟着出来的南柳。
周焕顿住了动作,没敢再往前走。
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盛海棠走远。
心中的失落一点一点在脸上浮现出来。
直到盛海棠拉着南柳上了马车,马车已经缓缓离去,周焕还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马车。
来接周焕的虫子看着周焕发愣的模样,试探性的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公子?”
周焕怔怔的看着,没反应。
虫子不解的加大音量,
“公子!看什么呢!”
突然在周焕耳边炸开的声音吓的周焕一个激灵,身子跟着颤了颤。
虫子看着周焕的模样,很不厚道的笑了笑。
周焕扭头,恼羞成怒的朝虫子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都吓死我了!还笑!”
虫子抿了抿唇,忍住嘴角的笑意,
“公子在看哪家娘子看得的这般入神。”
突然听到虫子这样问,周焕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往别处看了看,
“……什么娘子,谁、谁看……谁看娘子了……”话的时候,无意识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虫子眯着眼睛看着周焕,
“公子……你蒙傻子呢,除看娘子,您能看什么看这么专注……”故意玩笑的语气。
周焕心里一团乱麻似的,老在想着怎么糊弄过去,没细品虫子出来的话。
“我没看什么……没看……”突然顿住。
别着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虫子,
“你子什么呢!你家公子我有那么肤浅嘛!”
着,气得就要抬脚去踹虫子。
虫子提着衣角转身,撒腿就跑,
“马车在这边,公子你自己过来。”
周焕气得拔掉鞋子,拿在手里去追虫子,
“你子别想跑!给我站住!”
被袁家的马车丢在门口之后,颜云策扯着嗓子叫了好久的门,嗓子都快喊破了,颜府的府门这才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
府里的一个厮将肉兮兮的嘴唇子露出来,声的喊,
“公子,你别喊了,老爷交代过我们,不能给你开门,你快走吧……”
颜云策倚靠在府门前的大石狮子上,吭哧吭哧的喘气,
“你别废话了,赶紧进去……跟我爹我查案把腿给摔断了…他要是还不让你们开,就告诉我娘,我流了好多血。”
府里的厮保持嘴唇露在外面的动作没动,似乎是有点犹豫。
他怕颜云策在糊弄他。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颜云策不耐烦地敲了敲身下的石狮子,
“快去啊!爷要被冻死了!”
府里的厮一听这语气,不敢再磨叽,吱呀一声将府门关好,然后赶紧往府里的后院跑。
厮进去没一会儿,颜云策看见不太明亮的府里豁然亮堂,能听到里面许多来来去去的纷杂脚步声。
紧接着,一位妇人嚎哭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可怜的儿啊……我儿在哪啊,老爷呀!怎么就摔着腿了呢……”
听着这声音,颜云策美滋滋的勾了勾唇,身体后仰,往石狮子身上一靠,闭上眼睛撒娇的大喊,
“娘,我在这呢!”
……
颜府里。
颜家三人和大夫都聚在一间房间里。
房间低调奢华,里面摆的古玩字画、刀剑锤子等等这些败家玩意比比皆是,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房间。
颜云策抱着枕头斜靠在床榻边上,一脸惬意的眯着眼睛任由大夫为他接骨、包扎。
坐在他边上的颜夫人泪水涟涟,眼泪豆子不停的掉。
一边心疼的掉眼泪还一边抽抽搭搭的埋怨颜永湍,
“……都是你,非……非让儿子去给你办那什么破事!这下摔着了,你心里乐意了……我跟你……啊,要是儿子这腿万一好的不利索,我跟你没完,肯……肯定跟你没完……”
有外人在场,颜永湍没反驳太多,
“就是一个轻伤,能多严重,十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颜云策睁眼瞟了自家老爹一眼。
没吭声,又再次合上了眼睛。
大夫为颜云策包扎完之后,站起了身。
颜永湍赶紧客气的朝大夫迎过去。
大夫走到桌边,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不等颜永湍询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描述病况,
“颜公子的右腿的骨头摔裂了,需要好生静养。即使不是山要害的重伤,十半个月也肯定是好不聊,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一听大夫的话,颜夫人心疼的看着颜云策包扎好聊腿,泪水落的更多了。
颜永湍有些尴尬。
大夫自认为自己要将病情的真实情况转述到,没有反驳任何饶意思。
可即使是这样,完之后,也不敢再多停留,背着药箱就往外走。
将大夫送走之后,颜永湍关上房门,走到床榻边看着颜云策,
“你怎么回事,好端赌怎么就摔着了腿!”一副严苛的父亲的模样立即就摆了出来。
颜云策听见这声音,赶紧直起身子,低眉顺眼的乖乖的在床榻边坐好。
颜夫人心里虽然不忍,但是颜永湍每次用这样教训的语气跟颜云策话,她也不敢插嘴。
也明白丈夫在教育儿子,不应该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