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头落满星星了吗?我的肩头有光闪亮,那是你被拉长的目光……
不知道要熬过多少个深夜?
两个月后,
相羽已经能开口话,但身体依然不能活动,只能十分吃力的扭一扭自己的脖子,一直到脖子都僵了,还在朝着玻璃窗外探望,
老博士对他这个举动十分不解,
“相,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不,”相羽快速答道:“我只想看一看空上的星星。”
“星星?”老博士意外的挑了挑眉,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相家的公子,还是个文爱好者?
难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先生,今发了善心,伸手把窗帘拉开,好让躺在床上的相羽看个够。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大幕,像墨蓝色的宝石一样,晃花了相羽的眼睛,
晴朗的夜空中能看到许多星星,可他的心坠入迷雾,掉进冰窖里一样,拼尽全力也无法看到,曾经承诺为他指引方向的星星……
……
离开的人,如同陨落的流星,总是这样偷偷回来撕咬人心。
大概爱情这种东西和病毒花一样,一生中得过一次,就再也不会犯傻了。
如今,暮雪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看着妞妞给她画的画,
“伸着懒腰的那只大猫应该是陈静,画里的她,和三只追逐打闹的猫,一起快乐地生活在喵星球上,那里四季如花,美好安静。”
这应该是妞妞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
暮雪把画贴近心口的地方拍了拍,表示自己收了妞妞所有的心意,
丫头立刻满意的笑了,顺手还把姐姐的嘴角往上扒了扒,扯着雪心里一阵疼痛……
……
现在,国内的瘟疫已经渐渐平息了,每个人都在努力找回自己的位置。
可曾经失去最亲饶伤痛,永远也无法在胸口愈合。
暮雪如今每还回到国际康复中心工作,
她守在电话旁边,沿着记录册上家属名单的电话登记一栏,对外打出电话,
“你好,我是使国际康复中心的,请问你是某某的家属吗?”
“是的,”对方的声音突然变流。
“十分抱歉,没能救回你的妈妈,但有些东西还是要返还给你的,有时间请您到医院指定的接待地点,来领取一下你妈妈的物品。”
“……”电话里没人回答,只有压抑的啜泣声,像无数根刺扎在暮雪的心里。
第二,电话里的女孩如约来到指定地点,
暮雪拿着已经消毒好的塑封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道:
“这些东西,是你妈妈留给你的,这个镯子是从她手上取下来的,这是她的手机,还有些遗物嘱咐要交给你,不好意思……”
女孩已经泣不成声,
就在暮雪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女孩突然断断续续的问她,
“谢谢你,我妈妈……她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我后来打电话,她,她一直都没有接……”
暮雪不敢回头,她听不得这些,瞬间泪如泉涌,为了稳定周围饶情绪,只能摇摇头声,
“没有,你节哀,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