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公子”李承德才叫出口便在从安带着威胁到目光中改了称呼“咱们就这么在这听书?”
“难得出宫一回。”从安夹起一筷子肠粉送入口中,一边品尝一边道:“有句话怎么的来着?哦,对了是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饮杯茶去,我记得还有下联的来着,记不清了,不提也罢。”
又是一筷子虾饺下肚,从安伸出手来招来二“来份干丝,再来份鱼汤面。”
“这”二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这三位面前的桌上已经堆得满满当当得了,就算是一样只尝一口便也是够得,怎么还要?
“爷,您这,吃不完浪费。”二皱着眉头试着劝道。
一边的李承德下意识一瞪眼“我们爷叫你上你就上,哪那么多废话!”
“哎。”从安拦住自动护主的李承德,对着那二和善的笑道:“二哥莫怪,我今个儿就要走了,以后未必有机会再光顾这茶楼,想在走之前将你这里有的东西尝个遍。”
“等我们走后,你便将这剩下的拿与路上的乞儿分了,也不算是浪费。”从安指了指街边鬼鬼祟祟的看向这边的几个乞丐对着二接着道。
听了从安这番解释,这二一搭手巾,高唱了句“得嘞。”便帮着从安报菜名去了。
“你们也吃。”从安看了眼坐在她手边的李承德和姜黄“吃饱了,好干活。”
见着李承德还是一副束手束脚的样子,从安干脆夹了个核桃包放在他面前“吃吧,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又跟着操了这么多心,再不吃东西身体受的住吗?。”
“谢公子。”李承德听着从安的话,心里一颤,恭敬地接过核桃包,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舍来。
此事之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界,养老去吧。
姜黄倒是比李承德干脆,从安让她吃她便吃,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干丝和鱼汤面来的极快,和着一起的还有份咸水角。
“爷,这是我们老板送您的,祝您一路顺风,事事如意。”
“借吉言。”从安爽朗的一笑朝着他道:“也祝你们这茶楼,生意兴隆财源滚进。”
吃饱喝足,荒唐的故事听了一堆。从安毫无仪态地摸着肚子带着两人走到街上,一路上连吃带逛又买了不少街边的玩意和书局里新出的话本子。
待等到日上三竿,几人才走到苟府门前。
应门人看到是从安回来,立刻瞪大了眼睛。
苟伯慌忙迎出看着她眼眶有些发红“姐?您,您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了不得的?”从安失笑,朝着他挥了挥手“忙你的,不用管我。”
“可是。”苟伯有些犹豫,他甚是不能确定从安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些消息。
“放心。”从安拍了拍苟伯的肩膀,对着他笑的灿烂。
“姐!”苟伯抹了把眼泪“要是叫老奴知道那些信儿是谁传出来聊,老奴非得割了他们的舌头!”
从安叹了口气,没有再回话,带着几人径直朝着早就荒废的兰苑走去。
一袭黑衣的苟两落下,肩膀上站着的事浑身雪白的飞雪。
“娘娘,已安排妥当。”
见着从安带人来,飞雪啼叫了两声,从苟两的肩膀上飞起盘旋着消失在云端。
“还是当鸟儿好啊。”从安看着边无不羡慕的感慨“想去哪就去哪。”
当初这兰苑里便长满枯草,这十余年过去后更是不像样子,从安打了个手势,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石楠等人轻巧的落地。
那枯井似乎还是原本模样,姜黄对着石楠施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赶在从安之前跳入其郑
井底似乎什么都没有,石楠朝着上方打了个安全的手势。
“你们留在这里。”从安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接过姜黄手中的知秋剑自己跳了下去。
当初被苟鸿风劈开的石壁已经复原,不过比起周围来还是能勉强看出修过的痕迹。从安拔剑提升运气朝着那石壁劈去。
黑漆漆的屋子里忽然响起轰隆一声随后在一阵诡异的沉寂后萧允辰眼睁睁的看着墙壁的一侧慢慢泄出的一丝光明。
醉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场景还真是熟悉啊!
当初她们被关在这里时,也是从同样的位置慢慢有光泄入,击破这无边黑暗。
修补后的墙壁再次轰然倒塌,当看到来人是萧允辰立刻站起身来,三日不进米水再加上猛然起身令他的身子虚弱的摇晃,几乎要倾倒在地。
从安立刻上前扶住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那几碗碰都没碰过的饭食和看起来还新鲜的虾饺上,嘴角微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食?”
不想着怎么逃跑也就算了,最起码也要保持体力等着她来吧?
一边坐着的醉竹也站起身来,幽怨的目光看向从安,青盘踞在她的肩膀上警惕的看着她这个外来者。
“我是怕她在饭里下毒。”萧允辰的嗓子干哑地厉害,话时声音里的无力听得从安有些心疼。
“你明明就是嫌有灰。”从安有些生气,这么一气似乎有股气顶了上来。
于是乎从安打了个饱嗝。
本来就因为虚弱而脸色苍白的萧允辰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
“我可以解释。”从安声在他耳边嘀咕“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您自出宫后,先去了茶楼吃了早茶,后沿着千原路逛了三趟,先后进了两家首饰店三家点心坊四家书局,期间在街头贩处停留不下数十回。”醉竹却突然开口揭她的短。
在萧允辰愈加冰寒的脸色中,从安似乎有些不好意的挠了挠脑袋。怎么封口费不管用啊?她不是给那些乞儿送吃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