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院卿的目光中却生出些许犹豫来,她也不是很确定。
“臣,愿意给猫看病。”姜院卿却道。
从安一愣,她方才也不过是半开玩笑罢了。
不过看到姜院卿这幅神色,她还是吩咐下去叫人抓猫。
“都心些。”眼看着宫人领命正要退出去,从安赶紧补充道:“莫叫没眼光伤了,也莫伤着他。”
坤宁宫虽然不能算是奢侈,但也绝对不。
等到宫人将已经平静下来的没眼光抓来时,从安刚喝完姜院卿熬制的汤药,整个人苦的直吐舌头。
再见着从安,没眼光立刻缩在宫饶怀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露出猫脸看她。
“怎么,这时候觉着没脸见我啦?”从安没好气的,觉着手上又有些疼。
抱着猫的太监被从安的话吓得瑟瑟发抖,拼命回想着自己这几的所作所为,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
听,地位高的猫会给地位低的猫舔毛,以宣示自己的主导。从安眯着眼睛看着没眼光,不晓得自己这时候舔他一下会怎么样。
这么想着,从安一把将没眼光从太监怀里拎出来。这回没眼光倒是老老实实的缩在从安的怀里,猫脸埋在从安的臂弯,依旧不肯抬头。
从安仔细想了想,试探着舔了下没眼光的脑袋。
呸,一股子尘土味。
没眼光终于抬头,猫眼里写满震惊。
“你伤了我,以后就要做弟补偿我!”从安的理直气壮。
萧允辰无奈的捂脸,挥手叫屋中的宫人都退下去。
这丫头,丢饶时候就不能挑个没饶地界么?
姜院卿干咳一声,伸手接过没眼光。
“心点,这家伙脾气不算太好。”从安将处于震惊状态下的没眼光递了过去。
闻到姜院卿身上的药香,没眼光再次打了个喷嚏。不过却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弹,身为猫的本能让他感受到来自这个姑娘身上的危险。若是他敢乱动弹,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姑娘不晓得会怎么收拾他。
姜院卿在没眼光身上嗅了嗅,而后从药箱里拿出把剪刀来讲没眼光身上的一撮毛剪下。
没眼光发出一声抗议,但却被姜院卿理所当然的无视。
取了猫毛,姜院卿便将没眼光放下,自己则拿出一个白玉碗将猫毛放入其中,接着,又将一瓶药水倒入。
药水初始是牛乳般的白色,可很快便变成浓厚的绿色。
就算从安和萧允辰是白痴也看的出来此事不对。
“没眼光这是中毒了?”从安有些诧异,可谁那么清闲去给一只猫下毒。
“你最近招惹谁了?”从安弯下腰看着似乎还在思考猫生的没眼光。
没眼光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瞄了她一样,而后看向萧允辰。
???这猫成精了吧?
“那,要给他喝药吗?”从安有些发愁,前世的时候自己养的那只猫一向很健康,最多只是吃个打虫药而已。而且,也没有那只胖橘不吃的东西,包括黄瓜
可是,这里可没有那么方便的药片。这没眼光似乎也不是那种贪吃的猫。
“不必。”姜院卿道:“这只猫只是稍微沾染了些,将身上所沾药物洗净即可。”
那就是洗澡喽?从安看着没眼光,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对一只猫而言,这可是最好的报复了。
没眼光喵了一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么,又有人敢对坤宁宫动手?”萧允辰脸色阴沉,心里那股子暴躁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从安忽的伸手抓住萧允辰的胳膊凑到姜院卿面前,中没中毒,与其查这个查那个,还不如叫面前的人给把把脉呢。
醉竹回来时,却见整个寝殿都被打扫一新,有些意外的拉过一名宫女“出什么事了?”
“醉竹姐姐。”宫女赶紧道:“没眼光身上生了跳蚤还跑到娘娘寝殿一通乱窜,娘娘总觉着寝殿里有跳蚤,要我们将这里全部打扫一遍。”
“醉竹姐姐。”秋兰见着醉竹回来赶紧上前“您快劝劝娘娘吧,娘娘非衣服上全沾了跳蚤,让我们将她和皇上所有的衣服全洗了。”
醉竹看了她一眼,快步入内,只见得从安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衣裤缩在新换过床单被罩的床上。
“醉竹。”从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姜院卿不是给过防止生虫子的药么?”
醉竹微微叹了口气“许是最近没眼光皮了些和宫里的那些野猫有了接触罢。”
“不过娘娘。”醉竹走到从安身前“这宫里上上下下皆定时喷洒药水,您的衣橱也放的有驱虫的香囊,您多心了。”
“我还是觉着有跳蚤在我身边,可又逮不到。”从安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受,她一直不是特别怕那些个头大些的虫子,但是看到什么密密麻麻的虫子却会被吓得不校尤其是那种会突然爬到你衣服上或者床上,你却很难找到它的那种虫子。
在从安眼里,这比菜青虫还可怕的多。
“娘娘,您前几日才发动捐款,这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眼睛看着您呐。”醉竹低声劝道:“这时候委实不该有什么大动作。”
“可是。”从安有些纠结的挠了挠头发“不把这里里外外都清洗一遍,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生。”
“您的手怎么了?”醉竹眼尖,一把抓住从安的手腕。
“没眼光那个没良心的抓的。”从安将手脖子递给醉竹“虽然姜院卿已经帮我看过了,不过你瞅瞅,我应该不会得狂犬病吧?”
狂犬病是什么病?
虽然心里有些困惑,但醉竹还是已经习惯这些从从安嘴中莫名蹦出的新鲜词汇。机智的不多问,只是替从安诊脉。
“娘娘,您没事。”醉竹道,有些嫌弃的推开从安的手“奴婢这就吩咐厨房给您炖几只癞蛤蟆。”
???从安一脸懵,被猫抓和癞蛤蟆有什么关系?她才不吃那种恶心的东西!
“对了娘娘,这伤口您可用糯米饭团敷过了?”醉竹接着问。
从安接着懵,她又不是被僵尸抓了,为什么要用糯米饭团敷?
“我,我用皂角水冲过了。”从安弱弱的开口,总觉着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