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个人化妆的确有些辛苦,一直到边微微泄出些白光才将妆容画好。
“手艺是大有长进。”萧允辰看着镜子满意的“不过还少了额间妆,今日还画那火红描金的牡丹罢。”
从安哭笑不得的听着萧允辰要求画额间妆,这额间妆当真有这么美么?
“诺。”一恭敬的道,又画了许久才成妆。
“如何?”萧允辰凑到从安面前给她看。
从安只觉着满心的无奈,这可是她自己的脸啊!要她怎样评价?
从安想了想,才道:“北辰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不要脸!
萧允辰在心里朝她翻了个白眼,有这么夸自己的么?
这不是你让我夸的么?
从安也很委屈。
一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心里不由得一抽,不过什么也没表示出来。
凌瑶和云若一个字公主一个是郡主,逍遥王也是皇亲国戚,按照规矩,接亲的队伍来到皇宫后新缺给皇上、皇后行礼,再去钦观接受国师的祝福而后从长安门出去再入夫家。
萧允辰和从安再想观礼便要去逍遥王府或者云家。
若是平时从安不定凑定了这个热闹,只是今日早起那么许久,从安实在是没什么精神。恨不得叫他们早点完婚,自己好回坤宁宫睡一觉。
好在吉时没有压得太晚,不然从安非得打起盹来不可。
坐在首位的太后看上去似乎比新人还要紧张,双手紧攥,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母后莫慌,允礼又不会娶了王妃就忘了您。”萧允辰还安慰她。
太后凉凉的看了眼萧允辰,眼神阴冷。那表情似乎在我看未必,皇上不是有了你就忘了哀家么?
被太后用这种充满冰寒的视线瞪了一眼,萧允辰也不愿自讨没趣于是笑着同从安话去了。
从安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萧允辰话,顺口便道:“朕有些饿了,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
萧允辰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皇上您不是才用过早膳么?”
这倒也是,只是从安闲的发慌,嘴里也有些馋罢了。
“这吃没吃东西和饿不饿有没有直接关系。”从安的声音压得比较低,几乎就是在和萧允辰耳语。
萧允辰哦了一声,实在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同他争论,省的失了颜面。
从安偷摸的捅了捅她。
萧允辰反手抓住那只手,不许她乱动“那就饿着!老实点!”
从安很是委屈。
他们的声音压得都比较低,诸位宗亲大臣听不清他们话,只见到皇上和皇后言笑,皇上甚至主动伸手给皇后求拉手。
两人甚是恩爱。
有不少命妇见到这一幕都露出羡慕的神色,夫妻恩爱是多少女子所渴求的啊?
从安被萧允辰拉着手,心里跳的有些厉害,一时间竟忘了将手抽出反而安静的被萧允辰握着。
吉时到,新人入殿。
逍遥王本就随他母亲,生的一副好皮囊。如今穿上喜袍,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风流倜傥。
至于云鸿嘛!单看云若便晓得他是个怎样的好模样。
见到他们俩今日的模样便会觉着倾国倾城这四个字不仅能用在女子身上。
“今日不晓得多少未出阁的少女为这货哭瞎了眼睛。”从安对着萧允辰声。
“已出阁的也不例外。”萧允辰悄悄补充。
一边的礼官轻咳一声,算作提醒。
从安和萧允辰立刻坐正了身子。
逍遥王哪里不晓得自家的皇兄和皇嫂在嘀咕什么?只是他今日有些疲惫,实在每心情吐糟他们。
礼官在殿旁唱和,恭祝新人,这篇幅还不,听得从安等人头晕眼花。
偏偏这时不得有杂音,大殿之中只有这一饶声音罢了。
忽的从安殿外传来金戈之声,从安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起身,朝殿门口望去,
果然一身着赤红色薄甲的守卫冲上殿来“报皇上!”
“大胆!”太后一拍桌子厉喝“谁许你进殿扰乱吉时的!拖出去,斩了!”
又来这招?
从安脸色铁青“朕看谁敢!”
大殿上果无一人敢动。
“!”从安看向那报信的守卫。
“皇上!西境守将重伤,西冥大军已至西辽关外!”
守卫从怀中掏出战报呈了上来。
李承德立刻上前接了战报呈递给从安。
萧允辰也站起来同她一起看这战报。
西冥名将嗜血将军拓跋铁亲率八万兵马强攻西境西朔关。西境守将被其一箭射中胸腹,重伤昏迷,副守将王珂带兵退守西辽关才堪堪稳住战局。
这封战报已经是五前的,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太后气愤的道:“今日是我儿大婚,有什么事非要在此时处理!难道我儿在你眼中就是个可以随意玩弄的棋子嘛?”
从安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情理会太后,后者的话她只当是放屁。
“西冥进攻是大事,臣弟这婚事待到西境之事平定再结也不迟。”逍遥王并没有站在自己母后那边“想来云儿并不会因为此事怪罪臣弟。”
虽隔着厚重的喜帕,但仍能看出云若在点头。
云鸿的态度更加直接,他猛地上前一步对着从安单膝跪地拱手行礼“皇上,臣请战!”
眼下西冥最需要的便是支援,只可惜北辰无将!
苟家父子现在南境,此次武试所选除去云鸿皆被带到南境。就算是云鸿,在确定他的本事与忠心之前别是萧允辰,就算是从安也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