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当真不出手吗?”苟从忠实在听不下去,走下城头问正在指挥布阵的苟鸿风。
“急什么?”苟鸿风道:“还不到时候。”
几台型投石机被推了上来。
苟从忠了看了直皱眉“这是什么?”
“投石机啊!”书道长一本正经的道:“贫道才叫人赶制出来的。”
投石机做的这样,能放的了多重的石头?又能投射多远?
苟从忠还没话便看见有一队兵走了过来,每人手上都拎了个木桶,表情曲扭。
“这是什么?”苟从忠目瞪口呆的问。
“那边那孙子骂了这么许久,咱们怎么能不给人家点水喝?”书道长冷冷的道:“你们父子俩也太气了吧?”
苟鸿风终于听不下去转过头来“道长,南境战事一起,胜负尚且未知,您还是早日回京罢。”
书道长却不“苟帅重病,贫道是来送药的,元帅尚未痊愈贫道怎敢离开?”
他完溜溜达达的想走,走之前又看了眼那些兵曲扭的面庞,于是示意最前面那个表情最浮夸的把手中的粪桶放下“元帅,贫道云游四海,曾听闻以金汁入伤口,则其皮肉溃烂久不愈。敢问元帅,以这金汁涂箭又当如何?”
“会恶心弓箭手?”苟从忠下意识道。
书道长笑了笑并不理他,自顾自的上城楼去了。
“多谢道长提点。”苟鸿风拱手。
书道长只当是没听见。
苟从忠哪里放心书道长真的上城楼?一咬牙便跟了上去,投石机已经安置好,粪桶也很快就位,书道长却没了影子。
“苟从忠你这缩头乌龟!若是个男儿便堂堂正正的出来与我一战!”
“你躲在城墙后搞什么名堂?是把那城墙当奶妈了吗?”
书道长矮着身子躲在城墙后,听到城楼下的人这样骂不由得噗嗤一笑,看了眼站在一边脸色铁青的苟从忠大声对着楼下喊话“乖孙,骂了这么许久你渴不渴?要不要你爷爷我赏你口水喝?”
他的手一挥,第一个粪桶便上了投石机,朝着城下狠狠地丢了过去。
底下那人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往这边扔东西,忙朝一边躲去。
这东西又不是射箭,只能控制住大概的方向。
只是那叫阵之人实在是倒霉,他不躲还好,这一躲那粪桶洒下的污秽正好落在他的身上。而那只粪桶呢也在南楚军前摔裂开来。
“孙子!你爷爷的神仙水好不好喝?”书道长高叫,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粪桶。
北辰这边的将士被骂了这么许久,早就气的不行,如今看到这样一幕,这些被压抑许久的北辰汉子发出了惊的哄笑声。
书道长似乎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叫骂声更大了“孙子!别客气,爷爷这有的是水,绝对够你们这些鳖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