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还没来的及开口萧允辰就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咀嚼了两下。
李承德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允辰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把才吃到嘴里的才吐了出来辣的菜给吐了出来,以一种快要抽筋的手速指着桌面上唯一的一盆汤。
李承德忙乘汤给他,萧允辰飞快的接过来喝了一口,下一刻便将到口的汤喷了出去,好在一端来茶水。这茶水放在桌上半,现下有些凉,萧允辰端来一口闷了还是被辣的不行,趁着这里没什么人,干脆抢过一手中的茶壶,毫无形象的对着茶壶咕咚咕吣喝了个底朝。
许是这壶水起了作用,萧允辰放下茶壶喘着粗气问“这菜是谁做的?”
李承德一听忙道:“娘娘,御膳房的人是得了您的嘱咐,要把这菜往辣里做。”
萧允辰手一抖,这才想起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他沉默了半晌,惩罚的话终究没出口。取之而代是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承德心头一跳,心道不好!
刹那间一股恶臭传来,萧允辰满脸的奔溃“本宫要出恭!”
什么叫害人终害己?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萧允辰今日可算是好好体会了一把。
萧允辰这肚子拉了整整一下午,从安吃完午膳慢慢悠悠的转回书房想要看看萧允辰一脸憋闷的样子,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拉了逍遥王一起。
谁料到才走到门口便瞅见不少抬着恭桶的宫人和抬着药箱太医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的样子。
李承德见到从安过来如同看见救世主一般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从安问,一脸纳闷。
“皇上,皇后娘娘中午喝了凉茶,身子有些不爽。”李承德道。
从安又看看那些恭桶,心里了然但又有些纳闷“那茶不是上午才换过的吗?就算凉了,喝了一口也不碍事的吧?”
李承德脸上有些为难“娘娘她不止喝了一口。”
“喝一杯也没什么呀?”从安道,她的身子什么时候这般娇气了?竟连一杯凉茶都受不了。
她完摇着头,拔腿便往里走,打算去看看。
逍遥王一把拉过想要跟着从安走的李承德“我皇嫂到底喝了多少凉茶?怎么拉成这样?”
“回王爷话。”李承德颤颤巍巍的开口“一壶。”
“额。”逍遥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什么,既然皇嫂身子不爽那本王改日再来,先走了。”
他完了就跑,溜的那叫一个字快!
从安蹑手蹑脚的摸进去,许是熏香的原因,屋子里的味道倒是比从安想象中的好些。
“怎么样了?”从安问。
“回皇上话。”为萧允辰诊治的那名太医站出来回话“皇后娘娘她”
从安没等他下去便抬手打断他的话“人话。”
那名太医在那一瞬间有些怀疑人生,在片刻迟疑后他道:“皇后娘娘这是腹泻。”
从安一愣,盯着这位太医道:“什么引起的。”
“是由”
从安再次打断他“人话。”
那名太医再次怀疑了一下人生,而后道:“喝凉茶引起的。”
从安再愣了下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冷。”
从安呆了呆,我看你是真愣!
“什么时候能好?”从安再次问。
许冷许太医面露难色“按理应当不严重,一剂药足以,但是皇后娘娘有些脱水,吃的药还没吸收就排泄出来,所以。”
从安皱眉,扭头问李承德“姜院卿呢?”
“回皇上话,姜院卿带人采药去了,还不曾回来。”李承德尚未开口许冷便答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从安皱着眉头道:“去准备些温热的盐水来,再准备些汤婆子。”
这些东西都不难准备,李承德很快就把东西端了上来。
“你那药,药力减得温和些,多煎几分来。”从安对着许冷道,又看向李承德“叫人去找姜院卿来。”
李承德连忙去了。
从安端着温盐水和汤婆子进到屏风后去找萧允辰。
萧允辰已经拉的没什么气力,但看都从安的那一瞬间还是生出了拿屁股下的恭桶砸她的念头。
“你干嘛!耍流氓也要挑个时候好不?”萧允辰咬牙切齿的。
“呸。”从安啐他“这身子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萧允辰没那个力气同她斗嘴,只是催促她出去。
从安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自作孽不可活的就是你。”
从安道,将汤婆子递给他“捂在肚子上。”
“又不冷。”萧允辰虚弱的拒绝。
“你肚子冷,身上也寒。”从安不由分的吧汤婆子塞给他,又把温盐水喂给他。
萧允辰以为是水,喝了一口,险些又把这温盐水给吐出来。
“你这样脱水,补充盐分和水分一样重要。”从安催促道:“快喝!”
她顿了下又道:“不对,喝的也不用太急。”
萧允辰皱着眉头,强忍着喝下去了。
“好在这水没那么咸,否则我当着以为你是要谋杀。”
从安再次啐他“朕才不学你,害人终害己的概念还是晓得的。”
她顿了下忍不住埋怨“你这么大人了,难道连解辣时该怎么做都不知道吗?”
萧允辰头一次听这个概念,有些不解。
“吃了辣的,想要解辣的正确做法是含住凉水,然后漱口。若是辣的吃到肚子里还喝凉水只会刺激自己已经负重工作的胃,让后者变得更脆弱。”
萧允辰听得不是很懂,但是解辣的方法倒是记住了。
“不过却,你怎么知道我是吃了辣的解辣所以喝了凉茶?”萧允辰有些狐疑。
从安顿了下,上房梁上偷听这种事出来也太没脸了。
“你这么个神经的人,除了辣的不行去解辣否则怎么会喝凉茶?”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
萧允辰果然放下了戒备。
“不过你怎么会吃到辣的?”从安看起来似乎有些纳闷“咱们平时传膳除非特意要求不然不会有太辣的菜品啊?”
萧允辰虚弱的面孔下多了那么一丢丢的羞涩。
得了便夷从安心情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愉悦,今气不错。
“对了,你知道吗?”从安接着:“我在古籍上曾看到过一些关于腹泻的论述。”
萧允辰“?”
“上面有一种记载,的是这腹泻长时间不好,那么肠胃中可能就会缺失某种物质。”从安顿了顿“而正常人体内是会有这种物质的。”
“然后呢?”萧允辰难得认真起来。
“然后啊,为了使患者能够得到这正常人身体中的这种物质,这位大夫便想了一种法子。”从安再次做出停顿,而后一脸神秘的问“你知道这位大夫想出的法子是什么吗?”
萧允辰摇头“什么?”
“就是把正常饶粪便喂给患者,来使患者体内重新生成这种物质。”从安一本正经的。
萧允辰听了脸色铁青,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萧允辰的情况比从安想象中的要好些。也不知是那位愣愣的太医开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从安的恐吓起了作用,总之萧允辰的腹泻在晚饭前慢慢的止住了。
当晚从安陪着萧允辰吃粥,越吃越觉着没味道。
“我,你吃粥就算了,干嘛非要我陪。”从安终于一推粥碗打算起义。
萧允辰凉凉的白了她一眼“不是你要陪我吃的吗?”
从安乖乖的把粥碗拉回来,又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得从安袖中摸出一大包东西来。
萧允辰“?”
“醉花鸡。”从安流着口水道:“我今儿从你弟那坑来的,本来中午一起吃的,我给忘了。”
萧允辰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勺子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从安警惕的看着她下意识的道:“闭嘴!”
被从安呵斥的萧允辰并没有闭嘴的意思“你下午可是在我出恭的时候陪了我许久,你闻闻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独特气味?”
从安的脸有些黑。
“你这东西是从允礼那坑来的,想来今下午它也在陪着我咯。”萧允辰慢慢悠悠的手,眉眼间尽是得意。
“大哥,你闭嘴好么?”从安几乎要奔溃。
“你闻闻,这东西上是不是也有这种味道?”萧允辰无视从安的哀嚎放出重击“你吃起来难道不觉着像是刚从恭桶里捞出来的么?”
从安听了这些话,只觉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染上了不可描述的味道,而手中原本美味的吃食也充满了这种味道。
从安觉着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吃货,竟然因为面前这货的几句话便放弃了手中的吃食。这是她作为吃货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还樱”萧允辰顿了下“你方才的中午和他们了一起吃饭指的是谁?”
从安嘿嘿一笑“两个长得比你帅的多得多的哥哥。”
萧允辰挑眉“没有人能比朕帅。”
从安哼了一声,放下碗筷欲起身。
“想干什么去?”萧允辰问。
“沐浴更衣!”从安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懒腰“你就臭着吧,心有一变成这不可描述的东西。”
萧允辰挑眉,这疯丫头随是屎呢?
从安美美的跑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钻到被窝里拿出话本子打算美美的补充下某些方面的能量。
她才躺下没多久,换了中衣捧着汤婆子的萧允辰便溜达着过来了。
从安放下话本子,欲哭无泪的看着萧允辰“你干嘛!”
“睡觉啊。”萧允辰一脸淡定的钻进从安旁边的被窝。
“咱俩今晚分房睡不行么?”
萧允辰一挑眉“不校”
从安听了嘴巴气的鼓鼓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干嘛去?”萧允辰扯住她不许她走。
“我不管,我要分房睡!”从安任性的道。
“回来,有事同你。”萧允辰顿了下补了句“正事。”
从安狐疑的看着萧允辰,但还是乖乖地躺下了。
“凌瑶和云若。”萧允辰试着组织了下语言“她们两个整日在一起坊间流言颇多,凌瑶还,朕想多留她两年。云若的年岁比凌瑶大些,朕想着从这次文试武试的三甲中为她选个驸马。”
从安心里一个咯噔,虽然有些堵得慌但还是选择实话实:“从情感上看,臣妾不喜欢这种包办婚姻。从理智上看,北辰的公主、郡主,有不少都是从文试的三甲中选的驸马,皇上此举甚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