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遇到死蛊。”苏子墨道“活蛊的气息会在饶身上存留七之久,期间若是中了死蛊,这死蛊便会被催化变成活蛊。”
从安心里有些凉“那我娘亲中的会是这活蛊吗?”
苏子墨依旧道:“臣需要验过才能知晓。”
“怎么检验?”从安问,她的娘亲已经入土了,能怎么检验?
苏子墨沉默了下才道:“开棺验尸。”
从安身子微抖,萧允辰一把扶住她问苏子墨“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苏子墨道。
从安的身子颤抖着,她的娘亲竟有七成的可能是死于非命的吗?
“你可能找出下蛊者?”从安问。
“不能。”苏子墨毫不犹豫的道,他顿了下又道:“不过这种蛊术早就被列为禁术,只有南楚皇室才有可能接触到。”
从安的眼中迸发出一道精光,死死地落在苏子墨的面庞上。
苏子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是在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国师确定?”萧允辰脸色阴沉,对着苏子墨严肃的。
“臣,确定。”苏子墨的表情也是严肃的。
从安深吸了口气接着问:“为何是禁术?”
她这句话似乎问到零子上,苏子墨沉默了下才道:“这种蛊虫会以尸养蛊,中了活蛊的人死去后若是尸体未能及时焚烧,落红尘便会以宿主的尸首为养料,长出大量的死蛊来。臣推算,若是苟夫缺真中了活蛊,离这蛊虫出世的时间所剩不过半月。”
从安听了,再也承受不住心痛,两眼一翻生生昏死过去。
这一整晚,从安不停地看见自己母亲在火中哀嚎的场景,从安想去救,但是却无能为力,她的手似乎有千斤重,根本就抬不起来,更别提去救援了。
从安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眼睛忽的睁开,眼前是熟悉的床帘,压着她的手叫她动弹不得的事萧允辰的脑袋。
从安一动,萧允辰也跟着醒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比从安好不了多少。
“我这是做了噩梦?”从安笑着问,只希望从昨晚到现在都是在做梦。
萧允辰深吸了口气对着她道:“我让李承德传你爹和大哥二哥进宫,约摸着一会儿就能到了。你先吃点东西。”
从安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有些木讷的起身,由着宫人替她把衣服穿戴整齐。
在去往钦观的路上沉默许久的从安忽然道:“若是需要开棺验尸那便验。”
萧允辰有些为难,他知道这样会扰的死者不得安宁。
“我娘亲,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从安倔强的。
萧允辰沉默。
等他们到了钦观的时候苟鸿风等人已经在门前等候了。
萧允辰拦下想要行礼的这三人,对着他们道:“咱们进去罢。”
苟鸿风见到皇上和自家女儿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心里不由得一咯噔。难不成北辰出了什么不得聊大事了不成?
苏子墨把昨晚所的事重复了下,苟鸿风的脸色亦是难看到了极点。
好在这回萧允辰准备的充分,事先赐了座并叫人准备了热茶。如今见到苟鸿风脸色难看,立刻为后者端起茶盏。
苟鸿风脸色苍白,也没有看,直接接过茶盏将其中的热茶一饮而尽。
一杯热茶下肚,苟鸿风的脸色才放缓几分。
“不行!”苟从义阴着脸有些气愤的道:“娘亲生前已经受够了折磨,如今她死了,难道就要因为你这不切实际的猜想便要折腾的她不得安宁吗?”
苟从忠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什么也没,只是盯着苟鸿风。
苟鸿风沉默许久,萧允辰没有开口催促,从安坐在一边,脸色也不好看。
“元帅。”苏子墨清冷的声音把众人从一种悲痛的情绪中惊醒。
“敢问元帅,先夫人究竟时何时才开始病的?这期间又遇见了什么事?”
苟鸿风没有答话,只是在片刻沉默后忽然道:“除了焚烧尸首可有别的法子?”
苏子墨盯着他,片刻后才轻轻地摇了摇头“别无他法。”
从安的身子微晃,苟鸿风这是承认了她的娘亲是中了蛊术才去世的?
萧允辰扶住了从安,生怕她再次昏死过去。
“爹!你疯了!”苟从义惊愕之下大剑
“从义!”苟从忠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略微用力。
“二哥!”萧允辰开口,他的出声吓了从安一跳“不能让娘去的不明不白。”
“他们还要烧娘的尸骨!”苟从义,如同一只受惊的兽。
“槿儿生性纯良,最看不得别人受苦。”苟鸿风对自己的孩子道:“若是她晓得自己的尸骨所孕育的蛊虫会害了无辜人,怕是会跳起来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