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云轻笑着点头看着从安眉眼中暗含期许“公子可要唔一唔梅云所求如何?”
从安的嘴角抽了抽她怎么知道梅云所求如何?
“不可言。”
梅云手中的动作一顿两行清泪滑下痴痴地看着从安,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取下脸上的轻纱。
逍遥王在片刻愣神后用一种揶揄的目光看向从安,那样子分明再哥,你行啊!三言两语便成了人家的入幕之宾。
从安只觉着有一口老血咯在喉中不吐不痛快。她敢确定哪怕今日换了其她的姑娘来,同样是这句话也会收服他们。不为别的,只为那名老鸨从一开始便看出了她的亦或者是萧允辰的身份。
有了此事,梅云似乎褪去了冰寒,对待从安愈发温和起来,温和之中还带着些许谄媚。
从安被她几杯酒一灌脑子愈发迷糊起来,迷迷糊糊的便问“我和允礼分明来时没有表明身份,你们怎的就叫我大公子叫他二公子。是因为我长得比他老么?”
“公子好生幽默,二公子本就是常客,妾身们是晓得他的身份的。”梅云半扶着从安,从安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脑子更加昏沉,本能的想要离她远一点索性便朝着逍遥王身上靠去。
“妾身自负有些识饶本事,北辰境内能让妾身觉着比二公子更加尊贵的怕是也只有公子了,您不是大公子谁又能是呢?”
“你、你怎么晓得我身份尊贵。”
“妾身见惯了富贵人,自然能看得出。”
“哦?你都见过哪些富贵人?”从安觉着有些好笑随口便问。
没想到梅云当真个几个名字,这些名字多是这几被从安收拾过的纨绔,从安只觉着有些好笑,这些人算什么富贵人啊?
“还有那苟家的二位公子也算是常客。”
听到这里从安的酒一下子便醒了,她大哥自幼虽父亲征战,这么多年来在京城的时间不过短短数月,二哥有勇无谋,但也是正直之人怎么可能回来这种地方?
想到这里从安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他们两个武人来这里做什么?”从安佯醉迷迷糊糊的问。
“这妾身就不知道了。”梅云笑嘻嘻的道:“这两位公子每每来的时候都带着别的人,有本土的贵人也有异邦人,不吝钱财,只要了偏角的雅间又不许人伺候。”
从安的拳头攥的更紧了,她慢慢起身“夜深了,再不回去夫人该担心了。”
从安戳了戳醉倒在一边的逍遥王,拎着后者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梅云眼中闪过些许惊慌,但嘴角却扬起来些许阴谋得逞的笑容,也不阻拦,反而更在他们身后目送他们出了醉红楼。
夜风微凉,吹得从安的心更凉。亏得苟家除了她外满门忠烈,怎么还是抵不过流言蜚语。
从安想起之前萧允辰每每看到她时眼中的厌恶与忌惮,便能知道他对于苟家也是这样的。
“哥,你在想什么?”
从安有些恍惚的看向被自己拎着的逍遥王,她就知道他在装醉。
“无事。”从安放开他,去一边的酒肆买了两坛好久两份烤的羊肉,用黄纸包了。
从安将酒与羊肉分与逍遥王,自己一口肉一口酒的吃喝起来,此时他们还没出京城夜间最繁华的那条街,路上有人在看从安,犹如在看疯子。
不过是看从安衣着样貌都不凡才没有将她当疯子驱赶罢了。
“你觉着梅云怎么样?”良久从安才听见自己这样问。
“是个美人儿,又弹得手好琵琶。”逍遥王如此答,顿了下又补充道:“虽流落风尘她也素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到了她现在的地位,接不接客都是由她的。她既然认了你为入幕之宾便定然不会招惹旁人。”
从安微愣,她倒是未想过这些,不过,她管这些作甚?
逍遥王接着道:“哥,你若真是喜欢她稍微安排下接入宫中就是。她也算是半个良家子。”
“我为何要喜欢她?”从安微怔。
“人美,弹得手好琵琶。”逍遥王又重复了遍,似乎谈到梅云只要这一句便可概括。
“琵琶、琵琶。”从安又灌了口酒,眼神迷离“你可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上一句是什么?”
1取自琵琶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