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后容与搬过来了,不是特殊情况,白泽一般不会吃晚饭,实在很饿了他也只出去吃。
她来了之后,一日三餐都必须按时按点,不为自己。
这个人声称是要照顾他,却连自己都顾不好,不经他提醒就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初来那几天她睡懒觉白泽基本不管她,等她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觅食,可是到后面白泽越想越觉得不行,决定每天叫她起床。
今天是第一天。
白泽敲了N次房门,里面毫无动静,连个翻身的声音都没有。
有了上次被她压倒在床的经验,白泽也不贸然进去叫她,他知道这人睡觉压根不锁房门,所以也方便很多。
他在房子了转了一圈,终于在自己房间抽屉里扒拉出来一个闹钟,拍拍还能用。
于是白泽设定了一下,轻轻打开后容与的房门,幸好床大,能供两个人翻来翻去的那种,以自个儿的枪法他也不怕砸到后容与的脑袋。
他瞄准地方,轻松一扔,把闹钟扔在了后容与的床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门关上了。
很快门内就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白泽估摸着这个闹钟大概是殉职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一下,不然浪费了,只是眼下看来要多准备几个。
过了不久客卧门开,后容与顶着一头凌乱的杂毛手拎一个七零八碎的闹钟,把幽怨的目光放在了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白某人身上。
“白泽!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嘛!?”
这好像是后容与为数不多的一次叫他全名。
看来被气得不轻。
白泽自觉理亏,打算装蒜。
“怎么了?”
然而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蠢了。
这家里就他们两个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后容与看了他很久,突然被气笑了,她笑着走到他面前,把闹钟放在桌子上。
一阵玻璃相撞的声音清脆入耳,一离开后容与手的掌控,闹钟就成功散架了。
“白警官你幼不幼稚啊?”后容与看着他。
白泽心虚的干咳了几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叹道:“对不起。”
后容与挑了挑眉,他低垂着眸,而她站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蹲下来抬头看着他,却见他满眼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