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容与一边给他剥开心果,一边皱着眉唠叨:“白泽你会不会照顾自己啊,自己什么样子了心里还没点数吗?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差点把我吓死了,你知道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吗?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娶谁去啊?奸尸吗我,这才刚刚好多久呀就下床,你以为你金刚侠啊,机器坏了还要维修呢,你这身上长得是血肉吧,老是让我担心让我担心,多大的人了啊!”
白泽已经被她念麻木了,她不来的时候他整天想她怎么不来了,她一来这整个上午都是她的念叨声了。
林卿和薛琳等若干同事都被她着碎碎念的本是给吓跑了,就连小护士进来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多眼,见她在逼逼正事也就没说什么。
但动又不能动,话也插不上的白泽就很痛苦了。
他动一下嘴她就能以“你这伤才刚刚见好转你就说话说话,不知道病人喉咙容易干吗?你力气恢复了多少啊就有着精力和我说话”为由,念他一个小时。
然后他再试图插嘴解释,她就会瞪着他恶狠狠说“说你一句你还反驳我是吧!自己的身体自己斗照顾不好,我担心你还担心错了是吧?!”。
最后白泽只好心如死灰的在病床上躺尸,活生生躺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后容与把中饭给他送过来他才能勉强坐起来。
然而此人大概是把他当成残疾人了,连拖带拽地把他从床上扒拉起来,虽是如此,动作却极为小心,搞得白泽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最后还要上手给他喂饭。
“我手没伤……”
“没伤!?”后容与怒目而视,眼中威胁性升高。
白泽脑壳又开始隐隐发痛。
得,又来了。
“你居然说你没伤!?”这人显然抓错乐重点,然而她就是只喜欢抓她自己想要知道的。
“你这伤的地方在胸口,都靠近手臂了!再说这枪子这么近,能不影响吗?万一旧伤复发怎么办!?你担得起吗?我担不起!老子给你喂!喂你还不乐意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哼!”
后容与翻着白眼,舀了一勺红枣汤到白泽嘴边。
白泽叹了口气,微微抬了下头乖乖喝了,再不敢有什么怨言。
于是这顿中饭吃的还算平静。
可是后容与好像念叨上瘾了,一见白泽还没有躺下的意思,这嘴又开始不停歇的吧啦。
“白泽!你会不会照顾自己啊!你这敢从那出来现在又想进去是吧,给我躺下睡觉,休息够了再说吧!到点了在拎你出去溜。”
“……”
他又不是狗。
怕了怕了。
他终于领会了一个真谛。
惹谁都不能惹女孩子,尤其是在气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