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杀死另一个自己,而谁能力大,这个躯体就是谁的一样。
这是一种折磨,很难受。
如果处理不好,之前被药物和一些外界因素强行压制下来的成果,就会通通报废。
那就真的糟糕了。
可是她不想让江墨见到她。
江墨这人太刻板了,他会把她待回那个地方。
到时候就是一复一日的检查和治疗。
她不想走。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不能肖楚看见,她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江墨这个性子虽说不会告知病情,但是肖楚不傻,一定会察觉什么,她情况越差,危及的人越多。
江墨是,肖楚是,孟天城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也是。
这个病她比谁都清楚。
无药可医。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给身边的人徒增烦恼。
所以她不能回去。
哪怕恶化。
而她需要一晚上的时间来调整。
也许白泽是最佳人选。
后容与叹了口气,很平静的说了一句“江墨,你回去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后容与站起来,靠在路灯上,望着一片漆黑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近来。
后容与愣了愣,夜风把来人的味道提前送到了她面前。
她站直,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另一盏路灯下的白泽。
白泽也正望着她。
她被称之为救赎的人穿着一身荣耀制服站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静静地看着她,他身形笔直,修长挺拔,黑裤着身,黑发在夜风中微扬,而黑色的制服外套有规整地放在他的臂弯里,他仅着着蓝色制服衬衫,扣子不像平日般扣的整整齐齐一直扣到头看上去就一副冰冷禁欲的样子,而是被松开了两颗,微微露出里面精致白皙的锁骨肌肤,让人移不开眼睛。
俊美的容颜一如往昔般惊艳,仅是惊鸿一瞥,就足以乱她心曲。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后容与躁动的心忽然平了下来。
对于白泽的忽然出现,那只怪兽似乎也被面前的人惊呆了。
时光长河里,再也没有人会比白泽这一刻更让人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