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辜负了景公子。”白璐垂着头,喃喃的出声,“不管景公子对奴家是真心也好,是新鲜也罢,奴家只愿景公子你可以洁身自好,秦楼这种地方……景公子以后还是别来了。”
“璐儿!”景文赋有些激动,听出白璐这是要赶自己走,让自己别再来秦楼,心中忍不住隐隐作痛,“璐儿真是这么想的?”
白璐再次背过身,不去看景文赋,转身的瞬间泪如泉涌,贝齿死命咬着红唇才克制住不哭出声,双手紧紧握拳,才吐出一个字,“是。”
景文赋被白璐的话刺痛一般,后退了几步,跌坐在软榻上,望着白璐的背影,搭在矮几上的手不住的收紧,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如果这是璐儿的心愿,那我成全你。”完,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
门外还在争吵的符丁和怀见门从里面打开,景文赋阴沉着一张脸走出来,均是一愣。
符丁看着自家公子,立马喜笑颜开,“公子,你出来啦!赶紧同符丁回去吧,要是被夫人知道符丁没看住公子,又让公子到这种地方来了,夫人非打断符丁的腿不可。”
景文赋狠狠的瞪了符丁一眼,什么话也没,衣袖狠狠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画舫,符丁撇了撇嘴,对着怀冷哼一声,跑着追上已经走远的景文赋。
两人都离开后,怀才偷偷看了眼房间,只看见自家姐趴在圆桌上,已经泣不成声,赶忙上前,一边帮她顺气一边问,“,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姐你别难过,我这就去找容妈妈!”
白璐立刻抬起头,伸手拉住准备往外走的怀,摇了摇头,嗓子哭的有些沙哑,“我没事,不用去找荣姨。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就行,你出去吧。”
“姐……”怀犹豫。
“出去!”白璐闭眼怒喝。
“是……”怀应声,随后退出了房间。
等怀离开,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后,白璐才终于彻底的放声大哭,心中压抑了许久的不忿,伤心,不甘,和对拒绝景文赋之后心中那无法忽略的疼痛,都伴随着这次大哭释放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璐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从怀中掏出那块儿景文赋送给自己的玉佩,轻轻摸索着上边的莲花纹路,口中呢喃,“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厄,开时人去时。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