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祖宗生气，乔恩羡赶紧追上去。可是，不管她说过多少次“对不起”和“我知道错了”，老祖宗始终不肯再看她一眼。后来，她只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老祖宗，并向她表示自己已经离开筑轻寒了。

“老祖宗，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触犯禁术了。”

“恩羡，你爱他吗？”“啊！？”老祖宗说出这种话，乔恩羡顿时糊涂了。“我问你，你爱那个男人……那个筑轻寒。”

“没有！没有！没有！”

“绝对没有的事，老祖宗。”

“我一直是把星寒哥哥当成哥哥，从没掺杂任何儿女私情。”

见乔恩羡不停地挥舞着双手，矢口否认她和筑轻寒的关系，老祖宗随即转过身，眼中神色复杂。以为她不信自己，乔恩羡立马举起右手正要发誓，却被老祖宗拦了下来。

“恩羡，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坦白。”老祖宗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沉重，这让乔恩羡感到非常迷惑。“老祖宗？！”

“恩羡，你跟我来。”

“哦，好。”

跟在老祖宗身后，乔恩羡再次来到珍藏室。见她在一张屏风前面停下来，乔恩羡正要开口问，殊不料那屏风里面的花鸟虫鱼、山水草木竟都活了过来。顺着铺出来的小路，两人来到一片竹林，在竹林的后面有一座阁楼，上面写着“玄机阁”三个大字。

“老祖宗，这里是……”

“玄机阁。若非功成身退的神女，本没有资格进入。”回眸看向乔恩羡，老祖宗的眼中满是心疼。“但是，今天我破格让你进去看一看。”

“玄机阁？老祖宗，这里面有很多好东西吗？”

“你跟我来。”没有回答乔恩羡的问题，老祖宗径直将她带到一个书架前。“这上面的书里记载着从第一任神女开始的，每一任神女的选取、任用和她们下山以后的所有事迹，直到她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最后一刻。”

“你拿下来看一看。”

“如此机密的东西，我……我真的能看吗？”虽说自己是神女，但乔恩羡总觉得这么做不太好。

“我让你看，你就看。”

“哦……”随意地翻了翻书架上的书，乔恩羡从中随便挑了一本出来。打开书一看，她顿时惊了一跳。“老祖宗，这上面记载的是两千年前的神女事迹。”

“你看一下神女们上任和离世的时间。”

“看那个做什么？”

“！！”见老祖宗瞪着自己，乔恩羡赶紧乖乖照办。“老祖宗，这些神女们从上任到离世竟然都是三十年。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这不是巧合！是天命。”

“什么意思？”

“……”

看乔恩羡不懂，老祖宗随即带着她在窗前坐下来。恰时，一阵暖风夹杂着青草的香味，轻轻拂过窗前，吹动窗帘飘然逸动。岁月如此静好，她却要向乔恩羡道出一个残酷的天机。

“恩羡，之前你曾说过还记得前世的事情。对吗？”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当然有问题。”紧盯着乔恩羡的眼，老祖宗忽然别过头去。“不过，我现在要跟你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关于神女天命的事。”

“每一任神女重生之后，只能活三十年。是这样吗？”

“你怎么……”知道！？见乔恩羡的神情略有些动容，老祖宗立马愧疚地低下头去。“这也难怪，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无论是法术还是武功，只要我和恨春一教，你很快就能学会。”

“能够重新活一回，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垂怜。所以，它以三十年为期限。在这期间，不管我有没有顺利完成任务，时间一到老天爷都会收回我的性命。是吗？”

“没错。”闭上眼睛，老祖宗轻点点头。瞧她一脸心痛，乔恩羡立马站起身，走到老祖宗身旁坐下来。

“老祖宗，你是不是很担心我？怕我会爱上星寒哥哥，到时候只顾着谈情说爱，忘了天下大任，再害自己失去生命。”

“恩羡，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一……”刚一张口，老祖宗就激动得掉下泪来。看她很快抽泣起来，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孩子。乔恩羡赶紧环抱住她。“老祖宗，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再让自己出事了。”

“恩羡……”

“别害怕！”捧起老祖宗的脸，乔恩羡很想替她擦干泪水，但她什么也摸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加温柔与慈爱的声音，努力宽慰眼前这个老小孩儿。“而且，以后我也不准你再教第三个人！”

“否则的话，我也要吃醋咧。”

“你个傻丫头……”

“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