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就该死在虎跳崖下……”
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隐忍三年,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周全,可以讨还回一个公道。
但事到临头。
却发现,她错了。
她自以为是的复仇,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害死了更多无辜的人。
甚至于自己最爱的人,最亲的人,也都差点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丧命于此。
若是她没有赶来,或者是来晚了一步。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但有一点,她承受不住第二次悲剧的重演。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浓郁,扑鼻。
都昭示着她的愚蠢与罪孽。
这三年的时间里,她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呢?
她始终得不到答案。
感受到慕北的困顿,甚至绝望,秦远抱着慕北的动作更重更紧了,手臂在微微的颤抖,仿佛想要将怀中的女子生生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两不分离。
“不,不是这样的,这一次只是意外,在南阳的时候,我们也做的很好,不是吗?”
“吃一堑长一智,我们低估了上官骞莫的人性泯灭,下一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我保证。”
他字字铿锵,落到了慕北的耳朵里,如一阵春风,渐渐的,也温暖的抚平了她揪紧的心脏。
她重重的点头,由于脑袋闷在他怀里,声音也就带着浓重的鼻音,软软的,糯糯的。
“不会有下一次了!”
仿佛是呢喃,又仿佛是承诺。
而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显得却有些苦恼,“这次的事情连累你了,回去不好交代啊!”
秦远身子也僵住了,不是因为不好交代,而是西山大营里的人。
虽然,他来到这里不久,与这些士兵的相处更是短暂,但军中的兄弟情义来的从来很简单。
在此之前,他没对这里的人抱有很大的期望。
毕竟是京畿的军营,没有经历过实战,而且大多由朝中大臣的子嗣所组成。
那些纨绔子弟,平时走马遛狗最擅长,花街柳巷是常客。
空有一副好皮囊,却都是些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所有人对这里的士兵的固有印象,一群靠着家世被塞来镀金的二世祖。
他也这么认为。
但相处的时间里,他推翻了这个固有印象。
他们不仅仅是纨绔子弟,也是东煌的军人,七尺男儿,铁骨铮铮。
或许,昔日里他们不务正业,欺男霸女。
但他看见的他们,不说训练有素,至少有了军人威仪。
通俗一点,虽然是咸鱼,但也是有梦想的咸鱼。
训练场上挥汗如雨。
他们,对得起东煌军人的称号。
但,他们唯一的优势,同样也是他们唯一的劣势。
出生高门大族,含着金汤匙长大,尽管未必是家中受宠的,但也是一出生就拥有了别人汲汲营营一生都未必可以奋斗得到的。
但这些纨绔也不是天生的纨绔,更多的是翅膀被束缚住了,天高海阔,也无从自有翱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