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更生便在这番话里失了神,怔愣了片刻,脑子里莫名就联想到了一个姓氏。
北辰。
可怎么可能?
他失笑的摇摇头,又问道:“你们都彼此知道曾经的名字吗?冠上云姓之前的。”
云宁奇怪的看了一眼秦远,“除了将军,军师和除我外另几个副将的,大多知道,毕竟在云月骑正式建立前都是用的曾经的名儿。”
何更生立即问道:“那你可认识慕北和慕慎行两人,年纪都不大,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一。”
云宁一下变了脸色,语气有些冷冽,“没有这两个人,莫不是有人冒充我云月骑中人招摇撞骗?”
何更生却摇了摇头,余光晦涩的打量了一下云宁。
随后回答道:“不是,只是在来福酒肆偶遇了他们,他们点了两百坛碧心血,而且和二挺熟,我猜的。”
云宁抿抿嘴,“大抵是敬重将军的人罢。”
何更生听到他的语气有些冷下来了,见好就收的止住了话头,不再追问下去,只道:“宁哥,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云宁颔首,“有劳了。”
何更生微微一笑,推着云宁往他所居住的那一间木屋走。
脚下泥土松软,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的,一如他的心。
是真的没有这两个人吗?
可他却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且,云宁那一瞬闪过的沉痛,哪怕再是掩饰也没能逃过他的眼。
何更生抿紧了嘴唇,眼中明灭不定。
却不知道他推着的云宁嘴角勾起了一抹醉饶弧度。
他在西山后山住了这么久,终于有鱼儿咬钩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就可以下山,可以和兄弟们,和将军团圆了。
真好。
将云宁送回以后,何更生就回到了自己的营房郑
他在里面慢慢的踱着步,三年前,他救了皇上圣驾。
虽然由于当时皇上是微服出巡,不便给予明面上的封赏。
但他还是因此多了许多的特权。
在大营里,他是除了高级将领以外,唯一拥有一间独立的房间的了。
这对于他的行事方便了许多。
虽然他这一特权在军中是有很多将领都很不服气的,可却又偏偏碍于他对皇上的恩,而无可奈何,只能哑巴一样咽了这口黄连。
没人知道,那所谓的恩只是他费尽心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这里的人,重情,因此很好骗。
如此这般的一想,何更生便没忍住笑了出来,眼底却是冰封住了。
人呐,总是这样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又没有胆量去争取,只能在背后着自己不屑。
好在,以后世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存在。
以后的下都是殿下的,会是太平盛世,大同乐园。
另一边。
秦远总算将军务全部处理完毕,准备回到自个儿卧房,趁着还未亮,再休息上一会儿。
待他推开门,却忽然脸色一变。
有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