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他言归正传,“如果我所猜不错,我父亲当年寻找的应当是我母亲的妹妹,我的姨。”
“也或许,就是宴夫人。”
一句话信息量很大,慕北一时间都没有办法将之给完全吸收。
“你的意思是宴琦的母亲可能就是你的姨?”慕北语气震惊不已。
秦远嗯了一声,手里把玩着那一块碧绿色印章。
眸光晦暗不明。
他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件事情的全部都告诉给慕北。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相信慕北,而是慕北现在的情况毕竟不好,他也不希望她多费心思,将身子拖垮。
而将关于母亲的那些实际情况告知,就必定会将原本的浑水搅得更加的浑。
而背后所涉及到的事情也会更大更棘手更难以解决。
“冬郎,是很为难吗?”没有听到秦远的回答,慕北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索性笑着发问道。
秦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坦然的将自己的内心想法了出来:“言箐,我问你,如果我告诉你了,你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思,不要反复的去琢磨,去思考?”
慕北没有回答,沉默着。
秦远继续开口,“苏姑娘也嘱咐了,你的身子如今本就不好,还遭了这蛊毒发作,哪怕及时抑制了下去,但损伤也是不可逆的。”
“无法否认,现在的你无外乎就是一个吃完了吹不得风,受不得寒。”
“要总是继续耗费心神下去,往后哪怕是拔除了寒毒和蛊毒,寿数恐怕也会所剩不多。”
“你知道的,我很自私的,我想要跟你一起白头偕老,你若是先我一步而去,我会承受不住的。”
慕北抿紧了嘴唇,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顾虑。
在此之前她确实从未想过要活得长长久久。
但如今想了,很想的那一种。
也就是,这些问题她都不能再像以往一样逃避,而必须去面对,甚至是去解决。
但同样的,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可避免地需要耗费心神。
就如秦远所,如果她知道了这背后的事情,那势必就是要去琢磨一番的。
所以,这个承诺,她给不起。
对于慕北的沉默,秦远没有意外,只是轻轻喟叹了一声。
“罢了,罢了,就你这个性子,如何是闲的下来的?”秦远终究是选择了拖妥协,笑容无奈但宠溺。
“我若是没有提起也就罢了,但既然我已经跟你提起了,凭你能耐和那好奇心,往后就算你不从我口中得知,也必然能从其他的渠道得知。”
“所以,还是我亲口来告诉你比较好。”
轻轻的在慕北的额角落下一吻,语气喑哑而浅薄。
这丫头真的是,冤家啊!
除了宠着,他还能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