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一桩事情?你来听听。”慕北轻轻颔首,指腹摩挲过微凉的锦被。
洛尘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就在宴家主救了宴夫人离开后,秦相曾派府兵地毯式搜索全京城,持续了七时间,陛下的御林军也出动了,将周边好几个山头的土匪都剿灭。”
话音落下,房内更显得寂静了,而且凝滞。
居然还牵扯出来了丞相府和陛下。
如果丞相府是意料之中,但陛下参与,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
如果深查,那就是藐视皇家威严。
项上人头难保。
“行,颜你先带洛尘下去吧,今日所切不可再与旁人提起。”慕北的语气有些严肃。
洛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语气同样严肃,“请公子放心,属下省得的。”
慕北扯开唇角,点点头。
脸上表情不太好,显然还是在思索这件事情。
阿二也很有眼力见的告退下去了。
把门一关,屋内暗潮汹涌,只剩下了秦远和慕北两个人。
秦远走到床边,怜爱的一把环抱住慕北,“言箐,也别太多思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有弄清楚的一。”
慕北点点头,心情仍旧不免沉重,这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
原本,她只是想养好伤,回到京城,将上官骞莫的那些罪恶全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后重新披甲上阵,马踏北风,收复失地,将自己的命终结在该终结的位置。
不想,事情却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现在的场面完全演变到了她收拾不聊地步,更是与她的初衷背道相驰。
就仿佛有一张大网,将整个下都笼罩住。
让她觉得,她其实不是那只执棋的手,而也是一颗被执的棋子。
南阳王府和她无疑成了漩涡中心最无辜,也最不无辜的牺牲品。
“秦远,我有点怕,”慕北紧紧的回报住秦远,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我怕我做错了,我怕我的一己之私会害了所有人,就像当年一样……”
闻言,秦远有些心疼的轻拍了下慕北的后背,他能感受到她的害怕,也知道当年上官骞莫给她造成的伤害从来都不曾消泯。
甚至成为了她心口上一道疤,不流血,但会疼。
让她对于自己不自信起来,害怕自己再次信错人,做错事。
害怕重现当年虎跳崖下的悲剧。
她那么纤细的身子,偏偏背负起了世间最沉重的苦痛。
这么一想,秦远的眼中划过一抹猩红的光芒,对于上官骞莫的恨意更浓了。
当初云辰于他不过一个追随的方向,一个榜样,一个目标,他就可以孤注一掷死咬不放。
如今云辰是他心头深爱的女子,是他未来的妻子,他自然更是发了狠。
狠狠攥了一把拳头,在慕北的唇瓣蜻蜓点水的落下一个吻,“言箐,以后你有我,不用怕!”
他得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热气,让慕北的血液也随之而沸腾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