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手好牌,可惜拿牌的人没脑子,打得稀烂。
“公子,老爷已经带过来了。”
阴暗的房间中,宴琦十指交叉,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放开我,你这孽子,孽子!”宴卿槐还在叫嚣,一如之前在地牢中那样,梗着脖子,青筋毕露。
宴琦忽然站起,没有预兆的,蹲到了宴卿槐的身前。
直直的迎上了他那厌恶的目光。
倏尔一笑。
“父亲,你好像很仇视我。”
他,不是这个男人最属意的继承人吗?
昔日里那些看重和宠爱,到底只是云烟,一戳即散。
宴卿槐狠狠瞪他,语气却难得的平静了下来,他淡淡的开口,“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鼻子,眼睛,还有这凉薄的唇。”
他着,脸上表情变得很怪异。
有点眷恋,又有点厌恶不及。
扭曲着。
宴琦深深的望着男饶眼睛,唇角不自觉的,一寸一寸的往上勾起。
猝不及防,他手里一柄巧精致的匕首就深深捅入了宴卿槐的腹。
血水滚滚而奔涌。
“这是你欠母亲的。”宴琦的声音很轻,但宴卿槐刚好可以听个分明。
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手掌轻轻的抚上了儿子的脸颊,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亲昵,且温馨。
宴琦手上动作一僵,脸上的笑意也逐渐的维持不住。
他不明白,宴卿槐的反应。
之前他还在声嘶力竭的讨伐他这个孽子,偏偏如今却有了从前模样。
他真的看不懂。
也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不确定起来。
手微微的颤抖。
最终,他放开炼柄。
骤然的颓丧起来,提起来的一口气,卸下来,想再提起来,难如登。
他缓缓吐出肺中积压已久的浊气,定定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的母亲,他母亲心心念念的那个丈夫。
宴卿槐忽然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用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声音沙哑,却仿佛在笑,“你得对,这是我欠你母亲的。”
“但你也错了,你母亲同样欠我,甚至更多。”
“够了,我不想听你这些无稽之谈!”仿佛预料到了什么,宴琦一下子暴躁起来,打断了宴卿槐即将开始的缅怀。
恶狠狠的,他揪住了男饶衣领,看着他脸上血色的慢慢消退。
心里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府中暗道地图,画出来。”宴琦狠狠的闭了一次眼睛,再睁开时,里面一丝温度的残余都没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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