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心中叹息,带着猪队友,果然是很累的一件事。
“丁大人,我们回衙门吧!可以升堂审案了。”
一语出,四下皆惊。
“世子爷,这……”县太爷云里雾里的,生怕这祖宗爷乱来。
虽然世子爷得罪不得,但这乌纱帽也不能不保啊!
这祖宗胡闹,他可不想帮着买单。
仿佛看出来了他的心事,秦远朗声,“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并且掌握了绝对性证据,大人即刻返回衙门升堂就是。”
丁大人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大黑珠子,写满了懵懂与不解。
“敢问世子爷,这凶手是……”
秦远却没回答,而是卖了一个关子,“事关重大,先回衙门,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县太爷迷迷糊糊的,拗不过秦远,当真带着一众衙役浩浩荡荡的回了衙门去。
秦远和慕北走在前面,后面是十来个衙役随从护驾。
那排场,还挺风光。
“这些证据够了吗?”秦远低声询问。
慕北面部表情,在翻白眼,“你都不知道证据够不够,也不知道凶手,居然还敢这么大言不惭的开口。”
秦远嘻嘻一笑,“那不是有你吗?总不能就耗在那里吧!气炎热,你身体未必熬得住。”
慕北无奈,感情还是为她着想?
“这瓷片有夹层,外面是一般民间窑坑出的土陶瓷,里面那一层却是宝贝,北风国的皇家特制,水色瓷。”
“没想到北风在我朝南境伸的手也不短啊!”
慕北语气嘲讽,还带着森凉气息。
“你打算怎么做?”秦远问道。
慕北勾起唇角,笑意寒凉,“既然宴琦送给我们这么一份大礼,我岂有不收受的道理。”
“凶器加上这块瓷片,北风安插在南阳郡和安南郡的所有暗桩我就全部收下了”
秦远点点头,眉头依旧紧锁,“那可能只是这一点还不够。”
慕北一笑,那弧度分外残忍,“你以为宴琦被缺枪使了,会好脾气的就这么揭过去?”
“看着吧,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接下来,一定还会有更精彩的事情发生。”
话音落下,街道上忽然嘈杂起来。
秦远仰头看过去,只见北方忽然升起一股黑色浓烟,翻滚成了浓云,覆盖了半边的幕。
紧接而来的是熊熊火光,红色映了正片空。
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走水了!”
“走水了!”
“东乡县那边儿着火了!”
慕北一笑,声音在无数嘈杂声里也显得很清晰。
传入到秦远的耳朵里。
“看吧,凶手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带人过去,一定要把人全部拿下。”
秦远看向她,深深的,沉沉的,“那你呢?”
嗓音喑哑,像是磨着沙砾一般。
慕北眨眨眼,“我自然是在这里请君入瓮,见见老朋友了。”
宴琦既然敢借上官骞莫的刀来逼得他和安南侯狗咬狗。
那么就一定有底牌。
而这个底牌,就是他找自己谈判的底气以及条件。
“你一个人可以吗?”秦远有些犹豫,虽然看得出来慕北和宴琦以往就有些交往情分。
但那个人,他总是不觉得可信。
世间最怕的不是人,而是如宴琦这般衣着艳丽的伪君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