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三七的动摇。

老怪物轻嗤一声，摆摆手，趁热打铁道：“总之，你就听我的，按我说的去王府传话，不管结果如何，也好过她在这里半死不活躺着。”

三七一咬牙，点头，“好。”

抬步就要往外走。

“三七，站住！”沙哑至极的嗓音。

三七猛然回过头。

慕北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球上湛满了红血丝。

目光毫无焦距。

面部肌肉似有痉挛。

“公子！”三七瞬间狂喜，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飞奔回去，扶起慕北。

慕北牙齿还在打架，全身冰寒得跟一根儿冰棍差不多。

“不准去！”

她说得斩钉截铁。

老怪物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可算舍得醒过来了，还以为你打算在那梦魇里面待一辈子呢！”

慕北牵动嘴角，“老怪物，多管闲事不是你风格啊！怎么，爱上我了？年龄不是差距，性别不是问题？”

熟悉的毒舌。

老怪物松了口气，还能怼他，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

“岁寒冰绝是我和老东西一起捣鼓出来的，小白眼儿狼研究了挺久，也就是生下你过后才歇了心思。”他平淡的开口。

慕北沉默。

老怪物的意思她未尝不明白，可是有些人，如果可以，她情愿这一生都不要相见不要相念。

“你已经决定回京，难道真能避开？”老怪物语气讽刺。

慕北身子一震，面色悲戚，语气飘渺，“若我将此身皮囊归还，是不是就可以……两不相欠。”

老怪物闻言，顿时被气了半死，一巴掌拍桌板上，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云三七，去王府传话！”他嚷嚷着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