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蓦地瞪大眼睛，惊讶之下嗓子差点破了音，“就这种话，他们居然还相信了？！！”

当真蠢到没脑子了！

慕北抬起眼睛，笑意晏晏的，故意卖关子，“当然没这么简单。”

“你还做了什么？”秦远更好奇了。

慕北闲闲的拨弄着书页，“你说这逆贼为何逆？”

秦远皱眉，答道：“叛逆旗号无非为民诛暴政，为义刺昏庸，代天清君侧。”

慕北颔首，指尖轻敲杯璧，响声清脆悦耳，“此三者无非二字，为己而已。”

秦远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个理儿，遂诚然道：“即使如此，又如何？”

慕北轻笑一声，“这些所谓叛逆出身草莽，而现今天下安平，陛下虽体弱中庸，却非无为昏君，更无暴政苛税，你觉得他们又是为什么？”

秦远思考一时，答：“有人指使，背靠大山，从龙之功。”

慕北大笑，喝了一口茶，将书卷合上放在手边，“不错，从龙之功，那冬郎不妨说说，这天下何人敢当这真龙天子之号？敢倒行逆施这大不韪之举？”

秦远愣了一下，“郁郁不得志的皇家人，又或者前朝遗脉？”

慕北面色一僵，呵呵两声，“当今皇室血脉凋零，正统不过陛下和摄政王两脉，而所谓前朝遗脉，你难道不知前朝末代帝后仅一女，嫁了我东煌开国帝，双帝临天，佳话一段？若非那北风分裂势大，风煌国还是风煌国。”

秦远摸摸鼻子，“总不能是远宗室子或太子，你的意思是，北风？”

慕北挑眉，有点不解，“你都怀疑宁开了，为何对北风毫无防备心？”

秦远干咳一声，“宁开是北风叛将之子，逃来东煌的，就算投靠，也不至于吃回头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