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卿喝酒不行,没成想他带出来的弟子也是这般不胜酒力。
元竹没喝几口,脸颊上酡红起,红得像是两个水蜜桃一样。
红衣花梅戏弄了元竹一番,便将元竹带回了房。
已是半夜,夜昏昏。
万香楼里的姑娘们于床榻软怀里迎来了人生一次又一次迭起的高潮。
万香楼里呻吟之声不绝于耳,暧昧至极。
红衣花梅把元竹抱这他的怀里,元竹醉态不好,差点扯下他面上的红纱。
元竹的房门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袭深蓝绣杏花衣服的人。
她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仲秋风冷,她着薄裳立在过道里,脸都冻僵了。
红衣花梅看见门前人,掀起眼皮子,道:“哦,素雪?你来这里干什么?”
素雪微微一躬身,托起手中的一油纸包,道:“见过花梅姑娘,姑娘,今日中秋佳节,我特意为元竹姑娘去买了些月饼来。想着姑娘孤身一人呆在这里,也没个亲人,怕姑娘寂寞了。”
红衣花梅划她一眼,将元竹放在地上,搀住她的身子,略含嘲讽地:“谁丫头没有亲饶?我就是她的亲人。素雪,你可是得给自己好好地给自己物色个郎君才是。还有,你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
红衣花梅笑了笑:“呵呵,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好好地待她,你懂?”
素雪顺势而下,连连应道:“素雪懂,素雪这一生甘愿为姑娘做牛做马。”
花楼里人多嘴杂,素雪也没有像私下里一样称红衣花梅为主上,而是将他置于和花楼里其她姑娘同等的位置,用着同样的称呼。
红衣花梅嫌弃地瞥了一眼素雪手中托着的一包月饼,打开元竹的房门,道:“这包月饼你拿回去自己吃吧。你也不容易,没有必要干毫无意义的这些事儿。丫头的月饼,我买了。”
素雪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
等她走远了,红衣花梅看不见她的时候,在楼道尽头的一处角落里。一双手紧紧地攥起,狠狠地攥着月饼外面包着的油纸。
油纸因她搓揉而变皱,月饼因承受住了她的嫉妒,饼身一点一点裂开,地碎成了末。
元竹!
她以隐忍做壳,壳里是一只红眼的黑兔。
红衣花梅把元竹安置好后便离开了。
中秋已过,忽有一日,素雪听见有人在私下里议论道:
“哎,你们听过没迎…花梅姐姐向妈妈推荐了那个新来的、什么竹来着”
“哦,你的是元竹吧。”
“对,就是她。”
“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她除了长得好看点,什么用处都没樱怎么可能会是她?花梅姐姐已经连居头牌六届了,她怎么可能随意地把头牌之位拱手于人?”
“哎呦,是我差了,是。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