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味!你们一个鼻孔里出气的!把元竹暂且关押于水牢”
应海子斜眼看一眼满身伤痕,倒在地上的元竹,毫不怜惜地道:“你们长生山素来不是个怎么讲规矩的地方,就这么把这只妖关押在水牢里,未免太过简单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偷偷地换个地方给这只妖享清福去了?!”
“水君想怎么样?”鲜于万象问。
应海子听着鲜于万象这软下来的语气,心情大好,眼睛都快翻上房梁去了。
“你们一个窝里互相包庇!定是不能让你们的人看管这只无法无的妖!这北海志原是我北海之物。照本君看,应该让我们北海的人来看管,免得让这只妖再生出些什么幺蛾子!”
“凌霄”鲜于万象他们有意护住元竹,可事情现在还尚未查明真相。
北海志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局面让北海水君这么一搅,立马浑浊了起来。
在大事上,鲜于万象是做不了主的。
何况,这件事情还是凌霄他发出的命令。
同是尊,他是仙尊,而凌霄是神尊他在侧座,凌霄则居主座。地位身份一看便知。
鲜于万象性子热情,但到底不是冲动之人。
他掂量一番,扭头问向百里长卿:“凌霄,你觉得此事如何?可行否?”
“老龙,你只身一人前来我长生山,本尊倒想问问你,你想让你们北海的谁来看管本尊的徒弟?”
百长卿睥睨着他,连眼皮子都懒得多抬一点:“你?”
紧接着否定道:“堂堂一个北海水君,前去看管一个妖。本尊很是乐意本尊的徒弟能够有如此殊荣。只是倘若放在外人眼里,老龙你这般作为……怕是有蓄意构陷之嫌疑。”
“让开!让开!你们敢拦本公主,难道都是活腻歪了吗?!”大殿前传入吵闹声。
沸水烧起。
“六儿?”应海子睁大眼睛,飞身上前,在看清来人后,似是不敢相信地轻声唤道。
水六儿一看应海子来了,一把推开拦着的地仙,大喜过望:“父王!”
“水君。”
“水君。”立在大殿门外,左右两侧的地仙见应海子来了,皆拱手示礼。
“她是本君的女儿,你们不必拦着。”
应海拉过水六儿,宠溺地揉了揉水六儿的脑袋,欢喜得脸上褶子又深了深,如一张揉巴成团的白纸。
“可、可”一个地仙与另一个地仙相视一眼,继续道:“尊上嘱咐过仙,非长生山本门弟子不得入内。水君,这样做……不太好吧?”
“不得入内?居然连本君的闺女都没有入你们这个破地方的权利?!你个仙,有胆再给本君一遍?!”
应海子揉着水六儿的手停顿下来,眼里戾气四起。
“水君,为难仙了。实在是尊上嘱咐过”地仙无奈地垂首摇头。
应海子怒色起,手中水流拧成流转着幽幽蓝光的细绳。
他大喝一声,细绳猛地掐起地仙的脖子。
地仙双手拽着细绳,两脚不停地扑棱,悬在半空发出呜呜的声音。
另一旁的地仙见之不妙,急忙好生相劝。
水六儿扯扯应海子的袖子,作不乐状:“父王这是做什么?六儿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