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就拿走吧,还心急到连匣子都不拿。
“我不管!都怪你,若是你当初不拿走它,今也就没有这些事儿了。”
“好好好,都怪我,那你想怎么样嘛?”也就只有我,才任由他这么闹,也是我念他一份痴心,否则早吵翻了。
“你赔我。”
“大哥,这都五千年前的东西了?还是凡间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坟墓里吗?”
就算真去坟墓里找,估计也不会崭新如初了,何况人世间经历了那么多变迁,任何东西都很难留下什么痕迹了。
谢必安梗着脖子,都没拿睁眼瞧我。
我又道:“再了这东西也不是你的,是人家邦的,她都没要我赔,你叫什么叫!”
那是因为我清楚,邦必然不可能叫我赔她,一根凡世的簪子,还不足以叫她认真。
“哼!”谢必安冷哼,却像在撒娇。
我道:“既然你这么看重这簪子,不如现在拿回去好好保管,虽样子是差了些,到底东西是还在的。”
“不用你,我也会的。”
对此,我只能笑笑,一遇上跟邦有关的事,谢必安就会变得固执又幼稚。
除了包容他,我和范无咎也没有其他办法。
谢必安好不容易被哄走了以后,我才从范无咎那里得知,他之所以今忽然要找回这簪子做什么。
他前脚刚走,范无咎便来了,道:“我看他气冲冲的,就知道是来找你了,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还对付不了他么。”
“三殿有这般自信便好。”
范无咎抬腿就要离去,我道:“无咎,先别走,你知道他今儿怎么了吗?五千年都没要来拿走簪子,今儿发生什么了?”
“三殿你也是知道的,只有邦吩咐他时,他才会这么积极。”
“怎么?邦要这簪子?”这听起来不像是邦会吩咐的事儿呢。
范无咎摇头:“也不是,只是前不久,我们和邦一起话时,无意间提到了以前的事,必安就他以前捡到过邦的簪子,现在还留着。”
“所以,邦提出要回簪子?”我还是不太相信。
“其实,邦只是问了句,真的吗?那子就飞也似地跑了。”
“果然,邦其实什么要求都没有提。”这才是我印象中的邦,她断不会在乎这的一根簪子。
但簪子因为离开了匣子,已变得陈旧,谢必安或许不会拿去给邦看了。
“既然必安没有过来闹事,那我也就先告辞了。”范无咎垂眸,迅速转身消失在邻三殿门口。
谷衣走来,幽幽地道:“今日的公文,歌歌已经去第六殿取回来了。”
我一惊,道:“毕川又做好事了?”
“哎,不是我,三殿,你也不能老是让别人帮忙啊。”
“这话我不同意了啊,我哪里老是让别人帮忙了,我这都多久没麻烦其他阎王帮忙审理了。”除了外出公干的时候,当然,外出也是正事。
“明明今日才麻烦了。”谷衣依旧幽幽的,话也听得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何况,今日的事,我本也未对毕川提出过,是他自己乐意做好事,我自然也不会推辞。
回到内殿,我的视线又瞄上了书柜上的匣子,忽觉自己留着匣子也无用,不如给谢必安送去,而且这匣子还算珍贵,权当我弥补他了,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那匣子,我隐约记得是从书昊那儿得到的,他那匣子坚不可摧,可用来放珍奇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