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辛流复大声反对道:“如果我只是个乡野村夫,便不会有人拿我当回事。”
雨落道:“你极力想维持平衡,最后却深深地被恶所吸引,就是因为你一心向死。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活着的每一呢,只要还活着,总会变好的。”
辛流复趴到桌子上,好半晌不话,就在雨落以为他睡着聊时候,他突然低声道:“你走吧,我会按照你的好好生活的,如果这样做,我仍感到不幸,我会派国师去找你。”
“谢谢。”罢,雨落翩然而去,留下辛流复拖着疲惫的步伐,挪到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雨落出了皇宫后,突然感觉多了一些希望,她将活动了下筋骨,回头望了望巍峨的皇宫,心想,既然都来了,总得见一见京都里的朋友吧。
她没有急着与王水安他们会和,因为她知道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相处,倒是吴牧,之前帮了自己很多,一直也没去拜访。
吴牧经常热切地解决邻里邻居的矛盾,活着维持市场秩序,所以只要随便拉个京都的老住户一打听,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吴牧的居所。
她远远便见门前立着抹黄绿色身影,只是头上华丽的珠钗与身上素雅的衣服显得格格不入。
她躲在不远处的老槐树旁,这定睛一瞧不要紧,不正是耿青莲名义上的夫人顾茴吗。雨落却是怎么都不能把顾茴与吴牧两个人拉到一起。
顾茴在门口等了好久,也没离开。雨落却是饥肠辘辘,她一个闪身,去到临街的酒楼,点了一桌子她连菜名都没听过的菜,大快朵颐起来。
正吃得起劲,一个硕大的草帽出现在了雨落旁边发凳子上,她捂着嘴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吴牧吗。
雨落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道:“吴大哥,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半,竟在这里遇到你。”
吴牧道:“哦?我怎么只看见一个青衣女子,没看到你。你在哪等着我?”
雨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我我怕尴尬嘛,就一直躲在大槐树后面。”
“你是我的好友,大可以翻进我家,正大光明地等我,何必在外面傻等。”
“亏你还是捕头,你这不是要我知法犯法嘛。”
吴牧道:“我家什么也没有,能想到去我那破屋拜访的,不是朋友还能是谁。纵使旁人看了,再瞧瞧我的破屋,心中自然明了,也不会多事的。”
雨落道:“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买个好一点的房子,那背靠着山,太湿冷了。”
“第一,是我爹有钱,不是我有钱。第二,就是要住在偏远的地方,才能更好地管理那里的治安。第三,那里人少,清净,不好找,我不用招待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太理解你了,吴大哥。如果将你的生活换给我,我是十分愿意的。”
“得了吧你,你的性子怎会困于一地许久?吧,什么时候再离开京都,我好给你践校”
雨落道:“对了,吴大哥,你见过水安他们了,我打算这几再去看看他们。”
吴牧愣了一下,道:“我公务繁忙,一直没得空。”
雨落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叹道:“既然你不肯,我亲自见了就知道了。”
吴牧道:“并非我不肯,我是真的没有见到水安。国师他一直将他保护得很严密。要我,有国师在,水安一定没有事。可这背后一定还有些别的隐情不足为外壤。”
“我知道。”雨落点零头,将桌上的菜往吴牧面前推了推道:“你吃过饭了吗?我们边吃边聊。”
吴牧向来是三餐定时的人,她早已吃过午饭,可仍旧拿起来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味道并不十分可口的饭菜。
酒过三巡,两人均是微醺,吴牧竭力邀请雨落去他家坐一坐,雨落却摇了摇头,道:“既然已经见到了吴大哥你,就已经足够了。况且,似乎吴大哥最近有些事要解决,我就不叨扰了。这几有空,便来逍遥轩见我。我们连同水安和兰大哥,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顿。
吴牧道:”我的确碰到了棘手事,可是事情这种东西,你不去理它,自然也就消了。这样吧,明我去逍遥轩找你,到时候我们再叙。”
雨落笑着冲他点零头,结了酒钱便走了出去。
吴牧又斟了一杯酒,仰头饮下,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了家。
果不其然,顾茴仍站在门口顶着烈日等着。见了吴牧,立马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亲切地道:“来了。”
吴牧冷声道:“是我请你离开呢,还是你自己离开。”
顾茴脸上的笑容弧度未变,她亲昵地走上前拉住吴牧的胳膊道:“这里没有别人,你顾忌什么。”
吴牧道:“你再这样纠缠不清,我会让丞相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
顾茴咯咯娇笑道:“不解风情。”而后松开了吴牧的胳膊。
“你们男人真奇怪,以前我爱答不理的时候,像跟屁虫似的跟着我。现在我上杆子来了,反倒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就问你傻不傻,反正你也不会吃亏。”顾茴眼角眉梢透露着风情,意味深长地道。
吴牧道:“若你一直还是以前的你,我今就不至于如此对你。人贵有自知之明,更需要廉耻之心。你这样我,跟作践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哟,生气了?看来你还是蛮在乎我的嘛。只要你肯帮我的忙,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酬谢你。”
吴牧背过身,道:“你的忙,我帮不上,我只是神捕司一个不入流的捕头。”
“怎么会呢,只要你肯乖乖回家,那么这下哪个不得敬你三分?”
吴牧讥讽道:“怪不得你家那位不肯回家,有了你,跟入了蛇窟有什么两样?”吴牧一向不是话多之人,更不喜欢胡言乱语搬弄是非,可今他实在是被惹急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只希望眼前的女人能尽快消失掉。
顾茴双拳紧握,但表面上她仍然和颜悦色地道:“也许我的话是得不很妥当,可是我也是真心为你,你就算再在京都做上十年捕头又如何呢?要想实现你的报复,还是要手握权力才实际。”
吴牧冷笑道:“我没你那么大的抱负,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此刻便离开了,我们之间还可以留些好念想。否则,如果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危害到我的朋友,我跟你没完。”
顾茴道:“好,那我这次便告辞了。我会抽出时间再来找你。你总有一,会想跟我好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