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屋前,饭材香味就飘了出来,雨落兴冲冲地推开大门,只见一桌子丰硕的菜肴早已就位。见雨落他们回来了,百里大叔忙上前将他们迎了进来。
巫刈则沉默地将筷子布好,又拉出了两张凳子。
雨落也不客气,冲百里大叔道了声:“大叔请吃!”而后见他与巫刈都动了筷,自己便大口大口地朝嘴里送饭,吓得百里春雪怕她噎着,忙不迭地先给她盛了一碗汤。
雨落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接过汤一饮而尽,而后转而口吃着。
巫刈见雨落尤为喜欢岛上特有的月华草清炒的菜,便将其与雨落手边的掺了个,送到她眼前。
百里大叔像看女儿一样,一脸慈祥地看着大快朵颐的雨落,巫刈对其道:“大叔,再不吃,饭可要凉了。”
雨落赶忙捂着嘴对百里大叔道:“百里大叔你倒是吃啊,不用担心我,这些饭就够我吃的了。”
百里大叔揉了揉泛红的鼻头,叹道:“这么多年,自从这两个崽子出去了,就没人再这么香的吃我做的饭了。”
雨落猜到后来就是百里大叔收留了孤苦无依的百里春雪,又给了他父亲般的温暖,还教会了他机关术,他才会跟百里大叔姓的,便道:“百里大叔,你有所不知,今春雪带我去的地方,都是您时候带他去玩的,他虽出去了很多年,但与您相处的一点一滴他是一点也没忘。”
百里大叔顿时乐得合不拢嘴,慈爱地看着百里春雪道:“这傻孩子我懂,嘴硬心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百里春雪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刘海,对百里大叔道:“义父,孩儿有个想法。”他用眼色示意了一眼雨落,道:“今我跟雨落提起要认她为义妹,不知您可愿意也认她为义女?”
雨落闻言,放下碗筷,作势就要给百里大叔跪下百里大叔急忙摆了摆手,道:“我不是个讲虚礼的人。闺女,只要你不嫌弃我,从今以后你也便叫我一声义父。”
雨落甜甜地应了一声,道:“好嘞,义父。”
百里大叔笑得更开心了,他嘟起嘴略略有些委屈地看着巫刈道:“我就备些酒吧,你偏不让,这么个开心的日子没有酒像什么样子。”
巫刈与百里春雪对视一眼,两人很默契将手搭在百里大叔肩上,巫刈道:“你可别趁着这事又喝酒啊,心你的身体。”
百里大叔无奈地点零头,道:“好好好,我不喝,为了你们,我也得保重身体,多活两年。”
酒足饭饱后,巫刈照旧陪着百里大叔,雨落则与百里大叔在木屋周围散步。
走了一会,雨落还是忍不住问起百里春雪那幅画的事。
百里春雪停住了脚步,他顿了好一会,才低声道:“画上的女子是我的亲娘,也是义父的结发妻子。”
雨落一脸震惊地后退了一步,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
话至此,雨落当然不会再就是那画上的女子将她囚禁起来的事,可她又生怕自己在这会再给百里大叔他们带来什么更大的乱子,于是她忍不住开口:“春雪,我并不属于这里,而且我尚有要事在身,可不可以趁早将我送出去。还有”她顿了一下,道:“我觉得这里不安全,如果百里大叔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或者换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居住。”
百里春雪淡笑道:“你不必这么担心,假使那个女人真知道我们在这路也不会为难我们的。我和义父都是她见不得光的过往。
雨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有了义父、义兄,我不想让你们出事。”
百里春雪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放心,我会尽快送你出去的,如果明潮汐合适那就明。只是,我答应了巫刈回家,便不能再轻易地逗留在外界。”他取下发冠上别着的一颗硕大的黑珍珠,对雨落道:“这是那个女人给我的,义父,危急时刻吞下去能保住一命。原本还有一颗一模一样的,多年前被一个道行高深的仙人从岛上带走便再不知所踪。我会在岛上再待上一段时日,等时机合适了,我会再去找你,你带着它,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好放心。”
雨落嘟着嘴,抽泣了几声,她取出一方手啪,将珍珠心地包裹起来,放在怀中,对百里春雪道:“那我暂时替你保管着,你记得找我要哦。”
百里春雪笑道:“嗯,一定会的。”
第二还未亮,雨落便被百里春雪摇醒,她见并百里大叔和巫刈四个人齐刷刷地站在她床边。她一下子清醒了起来,坐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百里大叔将一个包袱塞到雨落怀里,道:“好孩子,巫刈算过了,今日正是适合逃出外界的时候,这是我做的糕点,放心都用防水布包着,到了外面还能吃。我见你腕上春雪给你的机械蛇已经有些松动,便又做了条新的。”他从袖子里掏了出来递给雨落道:“使用方法还一样,只是能够在危难时你便甩出去足够迷晕一整个军队了。”
雨落摸了摸手腕上的两条机械蛇,感激地道:“谢谢义父。”
巫刈道:“我猜阿雪一定也送了你很多好东西,你既认了他为义兄,也就算我半个妹妹。他掏出一串念珠挂在雨落另一只手上,道:“这串珠子颇有灵性,能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起到警示的作用,好好利用它,不定就可自行逢凶化吉。”
雨落张了张嘴还想道谢,却觉这个时候谢已经太轻,她吸了吸鼻子,道:“出去后我会努力生活的,若是你们想我了,就去找我,我们一家人一定还有再团聚的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