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初对慕清洛突然离去并未花心思多想,她现在满头满脑都是对皇帝敕封的疑问。
坐卧不宁地等到黑,景云初换上夜行衣,也不带人,跟乔木了声,就跃出景府围墙,疾奔秦王府而去。
秦王府占地面积颇大,但除了少量的庭院有亮光,其余全是黑漆漆一片,看着没有人气,实则戒备森严。
景云初本可以一到秦王府就亮出自己的身份,自然就有人引她去见秦王。
但景云初心里窝着火,便想挑战一下秦王府的守卫。她绕着秦王府跑了半圈,寻了一个巡逻的空当,轻巧地跃上了围墙。
跳上去后,她一刻不停,借力在围墙上一点,飞身上了几丈外的一颗茂密的大树。
果然,她的预判是对的,她的脚刚离开墙沿,里面就探出了亮闪闪的利龋
景云初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若是她跳上去不马上离开的话,自己的脚不定就会多几个窟窿。
越是危险,景云初越是冷静,心里还涌起来一股快意。来京城这段时间,憋屈极了,今下午窝囊的情绪压抑到了极点,现在有这种实打实的挑战在她面前,正好可以借机发泄一通。
她在树上辨别出了主院,却没有奔着主院而去。她上次白上门的时候,陆北安是在主院书房见她的,当时她见书房架上的书几乎都是崭新的,就怀疑这不是陆北安常用的书房。
多半是个防刺杀的幌子,景云初感慨起秦王的不容易,京城很多权贵都将秦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吧。
“啊,呸!”景云初暗骂自己,自个儿的命比秦王苦多了,糊里糊涂被人利用当炮灰,她还有闲情逸致去可怜同情别人!
景云初看离主院最近有两座秀美的院子,建筑风格一模一样,两处的厢房都点着灯,在黑夜里透着静谧的光。
外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景云初判断陆北安必住在这两个院子之中,是因为除了这两个院子之外,其余的院子都修建的古朴周正,更重要的是相较于主院和那两个院子外,都比较简朴。
秦王虽然不喜奢华,但毕竟是金尊玉贵的亲王,平常的使用之物也是精美雅致的。
定下了目标后,景云初悄悄潜下树,几个晃身,隐入到路旁的里,两队巡逻的侍卫交叉走过,景云初没有马上出来,心里默默着数,数到十五的时候,两队队尾的三名侍卫突然折回身,又将蠢周围巡视了一遍。
有了经验,景云初遇到巡逻的队伍就等他们过去后,再数十五个数,如果无人折回,她就快速离开。
景云初心想,这数定期会换吧,不过找着规律了也不难通过。
凭着出神入化的隐藏功夫和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景云初一路无忧地来到了两座院附近。
两座院隐匿在层层翠竹之中,景云初找了半,也没找到通往院的路径。
“难道要从竹林上面过?”景云初忖道,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