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下巴抵着顾与的细软的头发，声音又低又温柔，“我也没喜欢过谁，你是第一个让我患得患失的家伙。对不起……顾与。”

沈嘉缓了一下，涩声道：“总是让你不停的主动靠近我，我才有足够的信心、勇气接近你。我敏感、胆小还脆弱，我怕你看到全部的我后，就不喜欢我了，就跑了，我又追不上你。”

顾与听到沈嘉的话，眼睛酸酸的，心也酸酸的。

害怕喜欢上别人，也害怕别人喜欢上自己。

她不怪沈嘉，之前她不懂，但真正遇见沈嘉，她懂了，因为爱，因为在乎，才变得又脆弱，又敏感。

沈嘉低头，看到顾与眼眶红红的，顿时心疼的不行，轻轻亲了下顾与的嘴角，“以后都我主动。”

又停了一下，眼里亮晶晶的，嗓音温柔，“顾与，你想不想要一个打不过你的男朋友！”

顾与舔了下沈嘉刚亲过的地方，真甜。

弯着嘴角，点点头，片刻仰着头问沈嘉，“那男朋友，要不要吃宵夜。”

沈嘉也笑了，眼里像是融化了的雪水，清亮温柔，“好啊，女朋友。”

月色清透，两人坐在车的后备箱上，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地，喝着超市里买的啤酒，手边摆着各种零吃。

“我父亲很严厉，他对我有很明确的规划，每一步都按照他的期望走”

沈嘉没预兆的开了头。

“他在我眼里很遥远，又很崇拜吧，所以我努力做到最好，每一件事，他让我做的，或者期望我做的，我都做到最好。”

沈嘉笑了下，看向顾与，眼睛很亮，“律师也是他给我选的。”

又垂下头去，“三年前，他坐牢了，贪污受贿，后来他，自杀了。”

沈嘉停了停，“我妈也跟着走了，两年前。”

“我看到那些人知道审判结果，或者说，他们自杀的新闻，都拍手称快的样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人也会贪污。”

“一下子，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不到方向，也看不到未来，连我要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沈嘉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无助，无力。

顾与往沈嘉靠了靠，环着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