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乙襦见砚安一个人默默站在马车后面,低着头也不说话,便走过去笑着说。
砚安先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道,“这是贴身侍奉主子的奴婢站的位置,你该往后头站一些。”
“我现在是小姐的贴身婢女了,我凭什么要往后面站?”乙襦理直气壮的说道。
砚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消失了,心下想着这丫头可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乙襦看着砚安微微有些颤抖的双腿,故意假装不小心的朝他撞了一下。
砚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做什么?”砚安微愣道。
“我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摔倒啊,这你都看不出来?”乙襦对他做了个鬼脸,“谁要你昨天晚上把我推倒的。”
乙襦此话一出,身后那些下等奴婢便开始切切私语。
砚安冰冷的目光朝后面扫视了一圈,下人们便瞬间没了气焰。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乙襦,冷冷道,“难道你们女子都这么喜欢记仇吗?”
“那是自然,回头到了知府,我可得找个小本子好好把你推倒我这笔帐给记下来。”说罢乙襦的嘴角便挂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砚安低下头不再理她。
又过了片刻,砚安抬头准备跟马夫说启程。
乙襦见状,连忙拦住了砚安欲抬起的胳膊,“等等。”
砚安收回手,冷漠的扫了乙襦一眼。
“你侍奉韫公子这么些年,你难道不懂得一个道理吗?”乙襦左右顾盼,见周围没人才鬼鬼祟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