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她不会死,为什么还要过去接触她?”
“我不确定。”
不确定是,她的近乎于未来视的能力看不到吗?
“那她是那个扮演者吗?”
“我不确定。”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师傅记载在一本书上的有这样一件事情:鬼是由执念形成的。鬼也是嗜血的。只不过鬼嗜血的方式并不一样。
有的鬼喜欢着沐浴人类的绝望,有的鬼品尝人类的灵魂。有的鬼自称为神,要接受人类的祭祀。有的鬼喜欢和人交易,代价是什么。我们并不知晓。
而西宫哨子,可能在茫然中许下了愿望。而鬼,听到了。”
“你是说,西宫哨子现在很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不确定。”
雪之下的回答让西宫直树气急败坏,差点就指着鼻子骂她了。不过,他脑子还在,也就这样想想罢了。
“那你要怎么才能确定?”
我知道你下一句肯定会说,等。
“等。”
西宫直树只能无奈的苦中作乐,安抚自己。因为自己打不过她。
如果自己打得过了,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跑,远离雪之下这个女人。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总感觉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西宫直树低垂着眼眸,因为换了副身体,原本的下眼睑就没有了。眯起眼睛就没有了那种思考算计的阴沉冷漠感,反而有点可爱的样子。
雪之下瞧了一眼他这幅状态,从他熟悉的动作看出了什么。难以察觉的叹息了一声。果然吗......那一个瞬间。
妄图干涉命运者,定然会命运所干涉。
自己几年前救了小丑和灯鬼,然后他们死在了奥雅沙耶的手里。也许还没死。变成那副诡异的样子。
雪之下回想着浅上直树那时述说他看见的场景。
心头有些微微发冷,那个场景,那样的存在,就是对自己干涉的后遗症吗?
......
咚啪啪,并不大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这并不是敲给西宫哨子听的,而是给里面其他的两个人。
“雪之下小姐,还有那位先生。我们煮了中午饭,请带上哨子出来吃饭吧。”这同样也不是说给哨子听的。
但因为好像是到了平常吃饭的时候,浅上哨子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起来,还没睁眼就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话。
“唔呐呐唔。”
有点像胡言乱语—这的确就是。
然后她努力的张开了眼睛,她现在用的是浅上直树的身体。眼睛并不小,虽然没有原本身体的大。
突然睁开的眼睛在第一时间看东西会比较模糊,但可能因为是看多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所以她能轻易的看出来这是她的房间。
唔,难道死后的地狱也是像自己房间一样吗?自己会变成鬼吗?像是雪之下桑说的那样。所以出现在自己房间里。
她歪了歪头。
耳朵突然听到一些声音,虽然不知道那是在说什么?
扭头一看,原来西宫直树桑和雪之下桑都在。
诶?
她们怎么都在?
我没有死!
这是我的房间。
思维瞬间想到这一点的浅上哨子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又有点难过。
西宫直树桑他还是没有解决问题吗?
可是...自己不想死了。
我...有点怕了。